葉蘭巧以手扶額,頭疼啊!和秦夫人的關系剛剛緩和,這半路殺出的溫筠,立刻把他們打回原樣。
秦玉瑾眉頭微蹙,眉宇間滿是怒氣:“娘,薈萃閣失火,巧兒心裡不舒服,不過想問問筠兒昨晚宿在哪裡而已,你怎麼就給她扣上了不孝順爹孃,不友愛小姑的罪名了?還是等爹回來咱們評評理。”
秦夫人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也不知道葉蘭巧給將軍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將軍對她贊不絕口,什麼事情都向著她。
上次她和將軍吵了起來,將軍說她無理取鬧,到現在對她還不冷不熱。
玉瑾的話提醒了她,葉蘭巧似乎除了問筠兒昨晚去了哪裡外,並沒有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倒是自己為了袒護筠兒,說出的話越來越離譜。
看到夫人臉上的愧色,溫筠想著夫人怕是反應過來了,她連忙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娘,都是筠兒不對,是筠兒害娘和大哥生了嫌隙。爹不在家的時候,娘撫養咱們兄妹幾個吃了多少苦,大哥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爹,讓娘為難。千錯萬錯都是筠兒的錯,筠兒在這裡給大哥和郡主陪不是了!郡主大人,懇請你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要和娘置氣,我這就走,以後再也不會惹您不開心了。”
秦夫人急了:“筠兒,你不能走啊!無依無靠的能去哪裡?”
“娘,我不能再呆在府裡,你就讓筠兒走吧,只要娘過得開心,筠兒就滿足了!”溫筠淚水漣漣的說道。
“不許走!府裡這麼多下人都養活了,難道還缺你一口吃的不成?”秦夫人嚴厲道。
“我知道娘最疼筠兒,可筠兒不能讓娘為難啊。娘,你保重!”溫筠給秦夫人磕了三個頭,就準備起身離開。
“你準備去哪裡?”秦夫人拉著她的手。
“我要出家削發為尼,娘就不要牽掛筠兒了。”溫筠哭得肩頭一聳一聳,真是我見猶憐。
“不能離開!”秦夫人冷冷瞥了葉蘭巧一眼:“筠兒若是出家,人家會戳斷我們的脊樑骨的,咱們偌大的秦府,怎能容不下一個養女。”
在外面的幾個月,吃的東西食不下咽,穿的粗布麻衣硌得她面板生疼,溫筠早已過怕了,哪裡真正捨得秦府錦衣玉食的日子。
她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想以退為進,好讓葉蘭巧親自把她留下來而已。
“不會的,不會的,娘,是筠兒自己想離開的,不關娘,不關秦家的事!”溫筠抽出自己的手想要離開,可那步子怎麼也邁不開。
秦夫人埋怨的看著秦玉瑾:“玉瑾,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筠兒離開?當初秦家情況特殊,梁王母子一心想拉攏秦家,要不是筠兒入東宮,他們能放過咱們?筠兒落到今天這般地步,女兒家好好的名節被毀,都是咱家拖累的,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秦玉瑾的心有一絲絲動容,那時候齊王和秦家都被打壓,若不是蘭巧的那個計謀,怕是玉珠也淪為了棋子。筠兒變成這現在樣子,怕是覺得她嫁給太子大家沒有阻止,而心有不甘心,生埋怨所致。
葉蘭巧面無表情的說道:“娘,府裡事情向來是你做主,我和玉瑾並沒有不讓溫妹妹留下,但是溫妹妹還是要把昨晚去哪裡交代清楚。”
“大少爺,衙門有了新的線索,要不要讓他們過來通報。”下人來報。
“傳!”秦玉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