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辰指點著牆上的筆墨:“這幅畫臨摹吳道子的,筆跡太過拙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贗品。”
秦玉瑾掃視了蘭巧一眼,慢慢說道:“你這裡有武當黃酒?不妨溫一壺拿過來。”
蘭巧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不知道公子還要別的嗎?”
他看了林皓辰一眼:“在來幾個下酒菜。”
“好的,公子稍等。”蘭巧讓妹妹先給他們上一壺茶暖暖身子。
蘭惠正處於天真爛漫的年紀,之前在顧家莊就沒怎麼注意過他們,隔了這麼早已不記得見過二人。
蘭巧打了一壺酒溫在熱水裡,便去廚房忙活了,蘭惠連忙上了幾個下酒菜。
落座後秦玉瑾說道:“這家酒肆雖小倒挺別致,食客不多清淨,表弟一天沒吃飯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林皓辰搖了搖頭:“母f……親不開心,我如何吃得下。”
“表弟,身體最要緊,姑母若是知道你如此作踐自己,想必更難過。若是不想吃,不如到我家府上,讓娘給你燒幾個合胃口的。”秦玉瑾關切的問道。
“不,去你家只會讓舅母平白擔心。”林皓辰嘆了一口氣。
葉蘭巧將溫熱的黃酒、清炒蓮藕、酸白菜炒豆腐並一個炒菠菜端了上來,又去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蘭惠自從懂事後,便和普通的大康女子一樣,謹遵著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見姐姐去廚房忙活了,奶奶和哥哥們不在家,自己和兩位公子處一室有些不自在,便拿著針線去隔壁嬸嬸家做女紅了。
作為一個皇子,什麼樣的美酒佳餚沒嘗過。酒剛一入喉,林皓辰便覺得這酒,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秦玉瑾也察覺出來了,“表弟,這酒和我們在武當郡喝過的味道一樣。”
林皓辰小啜一口,細細品嘗著:“不錯,口感幾乎一摸一樣,我剛看到這店家是個姑娘,莫非這酒肆是那姑娘開的?”
秦玉瑾探過身子,壓低聲音說道:“這姑娘白白淨淨的,不是那個小丫頭。”
林皓辰探過來小聲說道:“我記得那姑娘虎口好像有個胎記,等一下看看便知。”
葉蘭巧炒了一個菜正在裝盤,看著兩人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裡暗道:“還真沒有冤枉你們,光天化日之下都不避嫌。”
做了一個肉丸湯,燒了一份排骨,菜就準備好了。
蘭巧今日穿著的小襖,袖口用雪白的狐貍毛滾邊。她雙手捧著湯,小心的放到桌子上,這暗紅的月牙胎記,在狐貍毛的襯託下,紅的格外醒目,兩位公子不由得會心一笑。
秦玉瑾給林皓辰上了一杯酒,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姑娘,想不到真的能在京城遇到你。”
葉蘭巧的手一抖,我自認為變化已經很大了,沒想道還是被他們認出來了。
我可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心裡一橫來個死不承認,看你能把我怎的?
蘭巧微微一笑“公子恐怕認錯人了,我好像並不認識兩位。”
秦玉瑾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林皓辰反倒爽朗一笑:“哈哈,你這酒香和你手上的胎記出賣了你。”
葉蘭巧飛快的看了他一眼,那個叫上官雲鶴的真是看走了眼,竟然說你是賢能的王爺,分明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蘭巧癟癟嘴,“好吧,既然是熟客,就給你們打個摺好了。”
林皓辰自嘲的笑了笑:“敢情你剛剛不承認,就是怕我們要你打折?”
葉蘭巧嘴角抽了抽,好吧,你是客人隨你怎麼想,“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