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半個月,許天厲從容國帶來的十萬大軍被陳諾打得只剩下一半,眼看著前方就是容國和辰國的交界處了,許天厲鬆了口氣。
夜裡,陳諾和眾副將商議。
“許天厲殺了我們的百姓,搶了我們的財寶,如今想回去,我們絕不同意,那些枉死在他長槍下的百姓絕不會同意。”
“對,他許天厲既然敢來敢殺,便要做好掉腦袋的準備。”李大朗義憤填膺。
木清河猛地站起來。
“前面就是容國和辰國的交界處了,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回到容國!”
王大朗沉默著擦拭手中的利劍,眼裡翻湧著滔天的仇恨,還有許許多多和他們一樣的人,他們的親人朋友慘死在許天厲的鐵騎下,這裡沒有人希望許天厲能活著回去。
環顧四周,陳諾站起來緩聲說道。
“這樣吧,我們兵分三路,木清河帶著左翼軍從左邊包抄,李大朗和王二郎帶著右翼軍從右邊攻擊,我帶中軍正面追敵,我們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能讓許天厲活著回容國。”
商議一定,他們連夜行動。
許天厲的軍營內燈火通明,這一路被陳諾圍追堵截,他的兵士戰死一半,副將也只剩下一半。陳諾這般窮追不捨是他沒有想到的,更沒想到陳諾竟然能看透他的用兵之道,幾乎每場戰爭他都被陳諾碾壓,最後倉皇逃竄。
如今兩國交界處就在眼前,他從來沒有想現在這般迫切的想回國。
副將們被陳諾打的偃旗息鼓,一個個垂頭喪氣,許天厲看著眾人說道。
“都給本殿打起精神來,這最後一段路程決不能出岔子,只要回到了容國境域,他陳諾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吧本殿怎麼樣。”
辰國皇宮內,南宮太后看著手裡的戰報眯起了眼睛,旁邊的南宮月沉默不語,他沒想到南宮太后今日竟然會突然來御書房,這些戰報都沒來得及收起來。
站報上陳諾表示要把許天厲活捉,綁縛到皇城來向天下人謝罪,他是贊同的。
而南宮太后卻不這麼想,她經歷了先皇政變,忍辱負重二十餘年終於熬到了南宮月登基的這一天,她希望和平,不喜歡打仗,一旦打仗她就會深感不安,覺得南宮皇族的天下又要不穩了。
“陛下,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陳諾只是空有名頭沒有實權嗎?為何他能調動邊城守將?”
“朕給了他特例,陳諾為守護我辰國江山立下汗馬功勞,他有資格享受這特例。”南宮月沉聲道。
“呵呵,特例?哀家怎會不知邊關守將只有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兵符才能調動?”南宮太后冷笑。
眼看著事情瞞不住了,南宮月沉聲道。
“母后,許天厲殺我辰國百姓,搶奪我辰國財物,他沒有理由活著回去!”
本著對南宮太后的尊重,南宮月很少對她大聲說話,南宮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月。
“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為了那個農家小子這麼跟哀家說話!這場仗不能打,許天厲要回去便讓他回去吧,只要他不再侵犯我們便好。”
“不行,許天厲其人陰險狡詐,野心勃勃,若是我們這次輕易放他回去了,他下次一定還會來的,為了黎民百姓,朕贊同陳將軍拿下許天厲。”南宮月態度強硬。
“你真是比先皇還固執,先皇就是不聽我的勸阻落下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連江山都被人篡奪了!陛下,你要聽哀家一句,讓許天厲回去,戰爭只會消耗我們的國力,你應該下旨把陳諾召回來!”南宮太后聲色俱厲的看著南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