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大帳,許墨便迎上前來衝他倆半跪,這是容國的皇室禮儀。
“多謝戰王爺戰王妃仗義出手。”許墨眉眼堅定。
陳諾和蘇酒七將許墨扶起來,陳諾溫聲道。
“我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來助你們平叛,這也是因為你千里迢迢,歷經千辛萬苦來辰國求助。”
許墨抬頭看向陳諾。
“可是帶兵出征的是你們,對了七娘,你是醫術精湛,你快幫我父皇瞧瞧。”
“這孩子沒大沒小的,這是戰王妃,怎麼能隨意叫名字呢。”容皇看著許墨。
“無妨,戰王妃這個名號我聽著還有些不習慣,反而是七娘聽起來親切一些。”蘇酒七笑著對容皇說道。
容皇正要說話卻猛地一震咳嗽,吐出一口血來,臉色瞬間變得灰敗。
“父皇,你怎麼了?七娘,你快幫我父皇看看。”許墨焦急不已。
蘇酒七從錦囊裡拿出一粒藥丸,交給許墨。
“快給你父皇吃下去。”
這是她平日在戰王府閒來無事研製出來的解毒丸,這藥丸能解百毒,雖然解不了容皇所中之毒,卻也能對他的情況有所緩解。
吃下藥丸,容皇的咳嗽緩解,臉色依舊灰敗,緊皺的眉頭卻舒展開了。
這藥丸不能完全清除容皇體內的毒素,卻能緩解他的痛苦,這之前容皇也不是沒找軍醫看過,軍醫都束手無策,並不能緩解他的痛苦,如今蘇酒七一出手卻立時便緩解了他的痛苦。
“戰王妃醫術高超,若是此次能退敵,朕定會好好感謝你們夫婦。”
“陛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醫者治病不治命。”蘇酒七沉聲道。
聽了蘇酒七這番話,容皇愣怔了一下,繼而神色暗淡下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醫者治病不治命。”
風吹起營帳一角,腐臭的血腥味鑽進帳篷,他微微蹙起眉頭。
“朕跟許天厲開戰已經半個月了,不怕二位笑話,這兩個月朕節節敗退,從未勝出過。”
這一點陳諾和蘇酒七早已猜到了,他們之前跟許天厲交過手,許天厲為人陰險狡詐,殘暴狠厲,偏偏用兵如神,雖然容國皇族子弟個個能征善戰,但容皇比起許天厲來還是差了一點。
容皇登基,其他皇族子弟只是被調到了遠處鎮守邊疆,至於他們生病,那也是因為初到邊疆水土不服而已。
正因為對兄弟沒有存趕盡殺絕的心思,這才讓許天厲鑽了空子,邊關的幾位王爺悉數被許天厲害死,就連容皇自己也身中劇毒。
“朕原本以為我們兄弟能和睦相處,他提出留在王城,朕便留他在王城,卻沒想到他早就存了謀權篡位的心思。”說起許天厲,容皇憤恨不已,卻又有著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幸好戰王爺你們來了,或許我們還能與許天厲一戰,若非野心勃勃,許天厲或許是一位出色的將軍,但他絕不是一位好的國君。”
這一點容皇早已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他早有防備,或許事情便不會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