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圓潤肥胖的身子瑟瑟發抖,每一個毛孔都在訴說著害怕。
“你說這兇手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他會不會殺了我們全家?先是兒子再是老李頭,然後是我們,你究竟在朝堂上得罪了什麼人,人家這麼報復我們。”朱夫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關鍵時刻,朱大人還是穩得住,他沉聲道。
“休要胡言亂語,我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我為官幾十年,一直和朝堂大臣們相安無事,他們要是報復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接著他想到了什麼一般,看向陳諾。
“戰王爺,這件事會不會跟陛下帶進宮的那個女子有關?”
他也想到了這一點,自從玉卿風進宮後,南宮月便性情大變,如今朝中官員的兒子又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遇害,這件事實在讓人不能不想到那個女人。
“朱大人,這件事我們也只是懷疑,還沒有眉目,老李頭死了,線索便斷了,如今你們要做的便是加強府內防衛,不要再給兇手可趁之機。”
“對對對,我們要加強防衛。”朱大人連連點頭,接著看向陳諾。
“戰王爺,你可千萬要找出兇手替我兒做主啊。”
“你放心,這件事我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
這時躲在朱大人身後的朱夫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們府上的護衛也就那水平,那兇手神出鬼沒的,真要對我們動手,他們也攔不住啊,不如我們夫婦搬到王府去住吧。”
陳諾和蘇酒七還沒說話,便聽朱大人沉聲道。
“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婦人,我就不信那兇手那般無法無天,接二連三的殘害朝堂官員,我就在朱府待著哪裡也不去,有本事他來殺我呀。”
“你這個犟老頭子,兒子已經死了,但我們還有其他兒子和女兒,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他們考慮嗎?”
見兩人起了爭執,陳諾思索一番,說道。
“這樣吧,明日我讓木統領帶人來守著府裡。”
“木統領?王爺說的可是當初隨王爺征戰的那位木統領木清河?”朱大人看著陳諾。
“對,就是他。”陳諾點點頭。
朱大人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木大人武功高強,有木大人替我們守著,我們便不用擔心了。”
幾人正說著話,一個小廝匆忙過來,來不及跟朱大人和朱夫人行禮便看著陳諾急匆匆道。
“戰王爺,戰王妃,宮裡來了信兒,說是太后突然急症,御醫束手無策,請戰王妃這便過去一趟。”
太后出事了?蘇酒七有些驚訝,她見過南宮太后,那位太后身體康健,保養得意,沒有病症,不應該得了急症啊。
“戰王妃,宮裡的人在外面等著呢。”那人催促。
看這人的神情,太后似乎真的病的很重,蘇酒七便對陳諾說道。
“我想進宮一趟。”
陳諾擔憂道。“我隨你一起去。”
“不,朱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現在走不開,還是先處理這裡的事,另外一家也可以去看看,宮裡我能應付的。”蘇酒七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