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流言蜚語,楚天闊心知肚明,只是一笑置之。
他知道,這肯定是相爺在背後搞的鬼。他心道:這樣也好。不管相爺出什麼招,他都全盤接著。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通,死的那三個人,是他紅顏知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相爺怎麼搞得定?
或許,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當今武林,能殺得了她們的,會是誰?
相爺既然要對付他,為什麼不直接找人來殺他,冤枉他殺人做什麼?
劫囚那天,因為陸浩死了,煙香昏迷,場面混亂,沒注意到玄鐵劍是何時弄丟的。兇手正是拿了他的玄鐵劍殺的人。
這手法與紀正之死相似,用一條絲帕冤枉他殺人,冤枉他的方式如出一轍。
這重重謎,在他心裡揪成一團。
今天被外面那幫人那麼一鬧,婚是結不成了。看來,是老天有意不然他跟水脈在一起吧。
他想著再等會兒,等外面那幫人火氣消點,再出去跟他們理論。
本想先去淩翠閣解釋下這件事,又怕他離開了,煙香會惹事。
淩翠閣裡,一大早,水脈就醒了過來。
喜娘來催過好多次,她就是不肯梳洗打扮。喜娘無奈,只得去喊遲樂來。
水脈叫喜娘出去外面等,她有事跟遲樂商量。
遲樂一看水脈並未穿上喜服,一臉木然表情,不解問道:“水脈。你怎麼了?喜轎就快到了,你還不快準備。”
水脈看了遲樂一眼,心裡亂得很,遺憾幹笑:“師兄,我不想成親了。”
遲樂一臉醬色,訓斥:“都到這節骨眼了,你說這話!”
水脈苦笑了一下,壓低聲音感嘆道:“我知道,楚天闊娶我只是為盡責任。我不願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既然他不願退婚,那麼今日,我悔婚,定會令他顏面掃地。這樣,他就不再對我心懷愧疚了。”
遲樂沉吟半響,竟沒有話反駁她。
他心裡揪成一團。他以為,水脈愛楚天闊,撮合她是為她好。從來沒有去考慮過,水脈內心的想法。此刻,水脈說出的話,令他汗顏。
靜默了一會兒,遲樂嘆了口氣,沉聲道:“你要考慮清楚。悔婚這事情傳出去,對你名聲更不好。”
水脈明白他的意思,輕點了下頭,淡淡一笑:“幸福比名聲來得重要。我問心無愧。”
其實,她話裡的幸福,指的是楚天闊的幸福。她愛楚天闊,只要楚天闊幸福,她就感到幸福。
如果勉強在一起,兩人都會痛苦。
愛一個人並不是佔有,而是放手,只要他幸福就好。
水脈既已決定不上喜轎,就等著喜轎抬來時,回絕轎夫,讓他們打道回府。
然而,等了許久,喜轎並未抬來。
遲樂和蘭綾玉很是悵然。
水脈則是一臉窘迫。難道,楚天闊已先一步決定不拜堂了嗎?
可是,她又否定了這種想法。楚天闊一向固執,決定的事,不容更改,
難道,碧香山莊出事了?
這幾日,淩翠閣裡人人忙著籌備婚事。遲樂和蘭綾玉忙著給水脈準備嫁妝。而水脈整日心不在焉。外面關於楚天闊的各種謠言傳得沸沸揚揚,淩翠閣裡的人,竟無人察覺。
遲樂滿腹狐疑地離開淩翠閣,剛出門就聽到外面的風聲。說是楚天闊殺了三大門派的掌門。碧香山莊一大清早,有人聚眾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