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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法與人情

法律只是對道德對犯罪定義的一種範圍。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例外,遇到特殊的事情的時候,情還是會高於法的。所以法律無情人有情,判決的都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在允許的情況下,他們會酌情處理的。

可以這麼說,人情、道德都是法律的補充,制度法律的目的就是緩解社會矛盾,維護社會秩序,從目的上講他們是一樣的。不過法律是強制手段,而人情道德沒有。

雲白和段子生,沉默不語,以一種嚴峻的神情聽著煙香說。

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段大人在顧慮什麼。放我大師兄出來,看望水脈姐姐,他絕不會逃跑。當初,他要非自願被關,誰能擒住他?若他有心逃跑,天牢還不一定能困住他。自他進了大理寺,他鬧事了嗎?段大人在公堂上判他死刑,他都沒有申辯,也沒有反抗。他若有心逃跑,早就逃之夭夭了。”

雲白被煙香的一番話所折服,以一種驚異地眼光看著煙香。

段大人帶著苦悶的心情,聽著煙香的辯駁。他不得不承認,煙香說得句句在理。

然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為法不尊,將何以服人!

段大人仍不同意。他很嚴肅正經地說:“煙香姑娘,所言極是。奈何我身為大理寺卿,必須秉公執法。此事,真是難為我了,恕我不能答應。”

他說著,眼神示意雲白:“雲大人,帶煙香姑娘出去。”

直接下了逐客令。

煙香一犟起來,可不這麼容易打。她針鋒相對,言辭犀利:“段大人,我想請問你幾個問題。”

她說著,也不管段子生是否同意她提問,兀自問道:“同為死囚,你能放遲樂大哥,為何不能讓我大師兄出來看看水脈姐姐?是否因為顧及到遲樂大哥忠勇王的身份?若是這樣……”

段大人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他的臉就像六月天一樣,頃刻間就烏雲密佈,暴雨傾盆。剛才那股平靜一掃而過,像是秋風從大地上吹走了鮮花。

見狀,雲白的臉色大變。以他多年跟隨段子生多年的經驗,他判斷得出來,煙香這話戮中了段大人死xue。

段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悄聲對煙香說道:“你在胡說什麼?”見煙香沒有搭理他,他扯了下煙香的衣袖,示意煙香別在說了。奈何煙香不為所動。他只好伸出手捂住她的嘴。

煙香用雙手掰掉雲白捂著她嘴的手。這種話說到一半,硬生生被人掐斷的感覺,真是憋屈得難受。她惱怒地瞪了眼雲白。

雲白怎麼說也是大理寺少卿,對煙香的蠻橫無理,卻無可奈何。他奉行好男不與女鬥的決策,並不與她計較。

段大人面色凝重,說出來的話,卻很平靜:“雲大人,你讓她往下說。”

真夠開明的。

說就說,誰怕誰。開弓沒有回頭箭,煙香豁出去了:“若是這樣,你還談什麼秉公執法?連一視同仁,你都做不到!”她說道這裡,語氣突然一轉,揚聲道:“要是你顧忌遲樂大哥是忠勇王的身份,那你更改注意了,我大師兄還是太子呢!”

說出大師兄太子的身份,煙香一臉洋洋自得的表情。她本以為,這件事段大人並不知情,說出此事,定能嚇唬住他。

誰知,段大人並未異常反應,面上依舊不冷不熱的樣子。臥槽,煙香一臉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