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自然又是抓緊時間練功。在他看來,就是虞城那麼個小地方,青龍會那麼個即將解散的小幫派,都極不好惹。更何況這裡是盛京,沙城派又是如日中天,還不知道人家有多少高手隱伏著,恐怕步步都是驚險!
蕭騰運起先天真氣,驚喜地發現客棧裡竟然漂浮著不少真氣光點,他立刻入定,如飢似渴地吸取起來。
姜逸飛自然也不會閒著,隨手抽出長劍,坐在床上緩緩出招,琢磨劍理。
耳聽著窗外的喧囂聲慢慢退去,深夜寂寂。蕭騰練罷了功,正在想著白天姜逸飛教他的一招輕功步法,姜逸飛卻悄悄換上了夜行衣,笑眯眯地準備出門去了。
“你還來真的?”
蕭騰把聲音壓得極低,悄聲問道。
“廢話,江湖救急。再說,誰叫那小子那麼招搖!”
姜逸飛揮了揮手,躡手躡腳就往門口走。
“你……別去……”
蕭騰總感覺不妥,急忙阻止。
姜逸飛擺擺手,隨手就要開門。
“公子……不要……嗚嗚嗚……求求你……放過我……”
突然隔壁傳來一陣低低的哀求聲。
姜逸飛皺了皺眉頭,把耳朵貼在牆壁細聽。
“我去……那小子比女孩兒還嬌嫩好看,難道也會做這種事兒?”
蕭騰一愣,禁不住滿心好奇,把耳朵緊貼在牆壁上聽牆角。
“公子……好痛……嗚嗚嗚……放過我……”
隔壁女子的慘呼聲越發清晰。
“哼,放過你?誰又肯放過我?”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回答,充滿了怨毒,叫人一聽就渾身不舒服。
“啊……公子……你輕點兒……”
女子猛然尖聲叫喊起來,但聲音瞬間就低沉下去,只能聽見模糊的“嗚嗚”聲,想來是被人捂住了嘴。
“畜牲……這樣欺凌一個女子……算什麼玩意兒!”
蕭騰皺眉離開了牆壁,不準備再聽。
姜逸飛冷笑不已:“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今天我偷定他了!”
“鍾師弟,你好生逍遙自在啊,你不是說要去給師傅準備壽禮麼?這算什麼,摟著個女人做什麼?”
驀然,從隔壁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叫人聽了極不舒服,渾身起雞皮疙瘩。
姜逸飛和蕭騰對望了一眼,急忙又附耳細聽。
“是誰?是誰在外面偷聽牆角?要不要臉?”
先前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知道這位鍾師弟不是在說他們,姜逸飛和蕭騰的臉還是有點兒紅。
“呦,我才知道,原來竟然是我不要臉?原來鍾師弟居然是個要臉的,既然這麼要臉,為什麼不去找仇家去給爹孃報仇,反倒像條狗一樣躲到我沙城派來了?既然要臉,為什麼撅著屁股去舔掌門?”
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話音中滿是嘲諷和鄙視。
“呵呵呵……二師兄原來是妒忌了?你想舔掌門就去吧,我也沒攔著你,想來還是掌門瞧不上你那副鬼樣子!何苦來我這裡說這些不鹹不淡的廢話?”
鍾師弟冷冷地嘲諷道。
姜逸飛和蕭騰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滿是驚訝:這師兄弟兩個像女人一樣互相撕逼,給人的感覺無比怪異,叫人聽了渾身的寒毛直豎。
沙城派?
究竟是一群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