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飛當即便背出了第一句,蛛兒急忙貼了過來細心傾聽,蕭騰也傻愣愣坐在旁邊,一時也聽不太懂兩人在說些什麼。
“別急,我一會兒一句一句解釋給你聽。”
姜逸飛扭頭看了一眼蕭騰,微笑著撫慰他。
蕭騰只好點了點頭。
自打這一天開始,姜逸飛和蛛兒便不分晝夜一起研習洗髓經,一邊又一字一句傳授給蕭騰。
蕭騰是個大菜鳥,什麼都不懂,兩人不厭其煩,從最基礎的穴道、靜脈開始教起,又逼著他把洗髓經背得滾瓜爛熟,這才逐字逐句開始教他如何運氣,如何呼吸吐納,如何氣存丹田,又如何調轉內力……
這麼一路教下來,竟然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期間蛛兒忍不住也教了他不少運氣的訣竅,可以說蕭騰是在兩位高手的指導下練功。
他╱她兩人每天除了教蕭騰,就是坐在一起討論洗髓經,有時兩人意見統一,不由得相視一笑,有時兩人意見相悖,爭得面紅耳赤。
蛛兒是個暴脾氣,拍著桌子就和姜逸飛大打出手。
時間一長,兩人對洗髓經沒參透,但各自的功夫卻也長進了不少。
特別是他╱她們兩個都見識廣博,有時又忍不住把別派的內功拿出來參詳修習。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這麼一來,兩人更是進步神速。
兩人每日都能感覺到武功精進,也就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任憑日子如同流水一般過去,誰也不提離開天心島的事情。
青龍會諸多教眾哪兒敢說什麼,把他們三個當祖宗一樣供起來,每天好吃好喝招待著,三人就更過得愜意了。
這一天晚上,蕭騰學罷了自己的東西,眼見蛛兒和姜逸飛又意見不一爭鬧起來。
蛛兒一把掀翻了桌子,抖出珠索就要開打。
姜逸飛毫不示弱,扯出軟劍應戰。
兩人乒乒乓乓又打了起來。
蕭騰站在一邊兒礙事兒,只得苦笑幾聲,自行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修習洗髓經。
他剛剛按著姜逸飛教的法子,把體內可憐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內力運轉了一個大周天,導航系統卻突然出聲:“錯了,都錯了,全部都錯了!照你這練法,就是練到死也沒什麼用!”
自從兩三個月前導航系統告訴他洗髓經了不得,它已經很久沒有過動靜了。
蕭騰最近日夜忙著練功,也就忘記了它,誰知道它大晚上突然發起瘋來,嚇了蕭騰一跳。
“我勒個去……有病吧你,大晚上這麼鬼叫,嚇得我差點兒走火入魔!”
“嘻嘻嘻,宿主大人,我不過是提醒你。況且練洗髓經怎麼會走火入魔呢,您放心好了。”
“那我也經不起你這麼嚇唬啊,還有,這些日子你死哪兒去了?今天晚上鑽出來想幹什麼?”
“大人,我看您這些日子勤修苦練,而且您那兩位小師傅教得也都沒什麼問題,我怕打攪您練功,所以一直沒出聲。”
“那你現在突然蹦出來做什麼?想嚇死我麼?”
“怎麼可能,我是看宿主大人在錯路上越走越遠,這才好心提醒一下。”
“錯了?哪兒錯了?”
“從根本上就錯了,這洗髓經這麼練,就是練一百年也沒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