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的問題,把許深濃拉回到了現實中。
儘管內心有極大的觸動,她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看起來依舊很平靜。
抬頭,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許深濃內心不是不感慨的。
她從來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這個當初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哭哭鬧鬧的小女孩。
“怎麼不說話?”喬麥走到她跟前,許深濃這才發現,她手上夾了一支菸。
“許深濃,你為什麼會彈那首鋼琴曲?”喬麥點了煙,眯著眼睛吸了一口,又問了她一遍。
她點菸和吸菸的動作很嫻熟,一看就是老手。
帶著一種頹廢的性感。
許深濃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和以前那個愛哭愛鬧的小女孩聯絡在一起。
她垂了眸。
她為什麼會彈?
因為這鋼琴曲就是她自己寫的,她怎麼可能不會彈。
可常久安已經死了,她現在是許深濃。
她無法對喬麥解釋她靈魂不滅,可以不斷重生的事實。
就算說了,她也不會信,恐怕還會覺的自己腦子有問題。
“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教給我的。”許深濃抬頭看她。
“朋友?”喬麥剛才慵懶的姿態瞬間消失,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住哪裡?”
她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很是急迫,甚至連菸頭掉落在地毯上也沒在意,“你快說啊!”
許深濃彎腰將菸頭撿起來,捻滅扔進了垃圾桶。
“她叫常久安。”
一陣長久的沉默,喬麥雙眸似乎有些失焦,像在看她,又像是有點茫然,似乎這個名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有點招架不住。
“許深濃,你信不信我找人砍了你。”良久的沉默之後,喬麥沙啞開口,眸子帶著絲絲血紅,“你說的這個人,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