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許深濃帶著喬麥去見了容肆口中的那個彭數。
彭數大概五十上下的年紀,不算高,身體乾瘦,看起來卻很有精神,大概覺的她們是走後門與他搭上關係的,所以對她們的態度十分冷淡。
彭數的眼神毫不客氣的在許深濃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然後不鹹不淡的開口:“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好像不適合我的節目。”
“彭叔,這小孩是我招的,您先用著試試看,如果覺的不行,您可以隨時毀約,這個我不勉強的。”
在彭數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他眉目俊朗,氣質溫潤,笑容也很和善,看起來既養眼又可親。
“你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裡可不是讓你們這些小孩子來玩的,也不是讓你們來鍍金的,來我這裡是要吃苦的。如果吃不了苦,趁早回家。”
“聽見了嗎?”時境突然看向許深濃,“小孩,能吃苦嗎?”
許深濃一直看著時境,沒有說話。
時境含笑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喬麥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看什麼呢?問你呢!”
許深濃回神,快速低下了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喬麥似乎看見她眸內似有晶瑩在閃爍。
“我沒有想法。”許深濃的嗓音有點嘶啞:“我能受苦。”
她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受苦受罪,因為她上輩子已經受的太多了。
“節目下個月開錄,小姑娘,你先回去搞體能訓練吧。”彭數話說的輕描淡寫:“我的節目最重要的就是體能要好,體能不行的我不會用。”
“你放心,我會是體能最好的那一個。”
彭數嘴角咧了一下,“是麼?但願吧。”
他明顯不信,覺的她在說大話。
之後彭數也沒再說什麼,和時境又閒聊了幾句就走了。
時境出門送她。
臨上車前,彭數忍不住問他:“這小姑娘和你到底什麼關係?”
時境笑了笑:“她是阿肆的朋友。”
“女朋友?”
“不清楚。”時境給他拉開了車門:“阿肆沒和我說。”
“這小子!”彭數對容肆一向偏愛,拿他當親兒子一般,“我說把我家淡淡介紹給他,他還不樂意,原來是心裡早有人了?”
“等你見了他親自問問不就行行了?”時境催著他趕緊走:“飛機要晚點了。”
彭數上了車,又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我聽我助理說這小姑娘在圈子裡的風評很不好,你讓阿肆謹慎些,別栽了跟頭。”
“你是擔心過頭了,你見過讓阿肆吃虧的人?”
“也是。”彭數笑了笑,“只有他讓別人吃虧的份,這小子手段是真狠,我是見識過的。”
之後彭數又嘮叨了時境幾句,問他和許知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分手,時境微笑著叫來了他的助理,吩咐他立馬開車帶彭數離開。
彭數一路罵罵咧咧的走了。
時境回去後,許深濃和喬麥還沒走。
“小孩,我得說你一句,你這說大話的毛病得改一改,尤其在彭數面前。”
他站在許深濃身前,逆光而立,光影斑駁的撒在他的臉上,明暗交替光影流轉之間,他看起來更像顧及。
顧及,是她前世指定的皇夫。
在她被大朝瘋狂的子民逼上鳳凰臺的時候,為了護她被萬箭穿心的顧及。
“怎麼又不說話了?”聽阿肆說這小姑娘挺厲害,怎麼現在看著有些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