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次在海邊別墅走訪調查之後,程瓔的直播間中出現黑桃k事件被定性為作秀, 但是顧柯嚴還是從那時候起, 就開始對這個女人留了心。
前段時間, 他帶隊在這個小區包圍追捕黑桃k,明明穩如甕中捉鼈, 黑桃k卻還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顧柯嚴捶胸頓足, 再一次失去了線索。
後來他意外得知,程瓔竟然突然搬到了這個黑桃k最後出現的小區裡, 而且當晚與巡查的兩個警察有交流。他與那兩個新人下屬交流過,雖然兩人都言辭鑿鑿稱她沒問題,但還是引起了他的懷疑。
黑桃k一向獨來獨往,自視甚高, 不屑於任何人産生千絲萬縷的聯系和交集, 而且還是時隔不長的連續兩次,顧柯嚴難以相信這是純粹巧合。
而最新一次與黑桃k有關的案件, 雖然是很細微的關系,但受害者蔡教授最近一筆大額的消費記錄,確實與程瓔的直播有關。他就更不相信這只是巧合了。
所以他展開了對她的調查, 查到她恰好在黑桃k消失後,與一個男人同居起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事先向上級申請了搜查令, 才帶隊來查個猝不及防。
顧柯嚴跟身後的同事打了個招呼, 幾個便衣警察紛紛湧入。
沉瓔後退一步讓他們進去, 緊張卻自然地拽住了身旁的男人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腕。
黑桃k回握住她, 以示安撫。
“冒昧問一句,兩位的關系是?”顧柯嚴瞧著親密的兩人,看似不經意的問。
深怕她說出類似“我包養他的關系”之類的話,黑桃k搶答:“情侶。”
沉瓔看他一眼,倒也沒反駁。
“兩人感情真好。”顧柯嚴職業微笑地感慨一句。
沉瓔望了望進去搜查的幾道身影,想顧柯嚴問:“專案組組長不去調查黑桃k,來我家裡查什麼?”
上次顧柯嚴來找她的時候有過自我介紹,所以沉瓔當然認識他,知道他是專案組組長。
“是這樣,這一片是黑桃k最後出現的區域,我們要對每家每戶都進行細致的搜查。”顧柯嚴不露痕跡地撒謊道。
他們當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工作量,對小區的每一戶都進行搜查,只是對她這一家進行搜查而已。
顧柯嚴的目光沒有可以凝在沉瓔身旁的男人身上,但眸色確實愈來愈冷。
他也朝裡面走去,驀地又轉身:“兩位可以出示一下證件嗎?”
“好,證件都放在臥室裡,我們這就去拿,你稍等。”沉瓔說著,與黑桃k一道向臥室走去。
顧柯嚴目光幽深地望著兩人的背影。
走進臥室,沉瓔問:“怎麼辦?你有證件嗎?”
黑桃k撫摩她的臉:“別擔心我,我又不是黑戶,當然有證件。”
“我怎麼可能擔心你,反正你贖完罪,也算是到期了。”沉瓔嘴硬,“我是擔心自己被你連累。”
“放心。”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住在她家裡,但是並沒有帶入任何“黑桃k的東西”,比如他的標誌性的外套和刻有黑桃k符號的匕首。他從來不會將自己暴露於危險之中,與她同住完全是以自己的真實身份活著。
他從自己的一件外套裡拿出身份證,遞給她看:“我的名字,一會兒別說漏嘴了。”
“陶聞愷,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沉瓔樂了。
他幽怨:“還不是你從來都不在乎。”
“你會在意你用的機器的産品名稱和型號嗎?”她無辜地反問。
他啞口無言地憤憤看著她,簡直想要一口咬掉她的鼻子。
沒心沒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