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緩緩走出了這棟海邊別墅, 氣定神閑地彷彿剛剛殺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只是隨腳踩死了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
他踩著月光坐上了自己停在別墅大門外的座駕,悄無聲息地離去。
這片海景別墅群位於城市郊區的半山腰上, 要進出都必須駛過幾分鐘的盤山公路。
黑桃k聽著車內使人心神祥和的小提琴曲,打著方向盤輕松而快速地行駛著,他不是專業的賽車手,卻車技過人, 就像他在不同領域的各個技能, 不是專業卻勝過專業。
他沿著盤山公路行駛著, 片刻後……竟然又來到了他剛剛才離開的別墅群。
黑桃k常年不變的神情此時終於多了幾分錯愕,迎著月光遠遠望去, 那座他已經搗毀保險絲此時應該黑暗一片的別墅,竟然又已燈火通明,一如他未到訪之前。
他收回目光, 看到了車載液晶屏上顯示的時間——21:50.
不應該啊,他方才從別墅裡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22點多了才對。
想著,他又偏頭看向自己的副駕座,上面整齊擺放著他今晚要使用的工具,漆黑的鹿皮手套,能造成線路短路的微型□□,和他慣用來一刀封喉的匕首, 這把匕首的刀刃頂端還刻有深邃的黑桃符號和一個小字“k”。
他伸過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動作遲疑的一一拿過工具。
難道是剛剛在盤山公路上開車開恍神了, 幻想到了自己殺人的情景,其實現在才剛剛到達目的地?
黑桃k冷靜地看著手中完好無損的微型炸.彈,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他再次來到這棟別墅的後院,熟練地開啟電箱安置好微型炸.彈,然後來到大門,三兩下就破解了密碼鎖,高檔的大門開合都沒有一絲聲響,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走了進去。
他一向謹慎,每次執行“公事”前都會做好充足的準備,他事先檢視過這個別墅的戶型圖,對它的構造瞭如指掌,此時行走在其中相當地輕車熟路。
他知道現在應該是她日常直播的時間,所以他直上二樓。
很快他在書房門前站定,一手扶著門把,一手按下外套口袋裡的裝置,瞬間整棟房子都黑了,他趁此開啟書房的門,眨眼的功夫就已穩穩地站在了裡面,並反手關上了門。
坐在裡面桌後的人似乎非常敏銳,瞬間就發現了他的到來。
黑桃k握著手裡的匕首,藏在帽簷下的烏黑雙眸靜靜地打量著桌後的人,一步一步向裡逼近。
電腦螢幕的光亮映在她的臉上,點亮了她豔色逼人的五官,也映進她透亮的明眸,流淌出酥人心扉的嫵媚之色。
黑桃k藏起詫異的神色,在桌前站定,微微抬起下顎露出漠然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
“程瓔?”
他問。
這是他的職業習慣,像地獄前來的死亡使者,一旦目標應了他的點名,他便什麼都不會多說,一刀割喉,幹脆利落。
被點名的她懶懶地應了他,然後絲毫不懼怕地勾引笑道:“深夜前來,採我這朵花嗎?”
她側身靠向桌面的動作確實妖嬈,雪白的酥胸直接放了一半在桌面上,微微變了形狀,飽滿得彷彿要沖破這薄薄一層布料的束縛,直叫人無限遐想。
黑桃k再次皺了眉,抿了唇,她的反應怎麼跟他先前晃神時想到的一模一樣。
他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還是冷哼,跟“想象”中一樣破例道:“我是來殺你的。”
她猛然站起身貼了過來。
黑桃k瞬間感覺到她柔軟得太過美好的渾圓撞到了自己硬邦邦的胸膛上,像棉花又像羽毛,甚至輕輕蹭了幾下。
到底是男人,他心頭和鼻頭同時一熱,但還是憑著強大的意念和理智控制住自己渾身向下.體湧去的熱血,繃著臉掐住她的後頸拉開她,熟稔地抬起手腕,割喉一刀。
她再次渾身無力地被扔在了地板上。
這回他多看了她兩眼,才走到電腦前,劃破桌面插上撲克牌,開啟攝像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