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禾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她是因為昨晚被打哭過後,口渴喝了很多水才睡的,這一大清早就被肚子給憋醒了。
現在天色也算大亮了,就是太陽還沒出來,她從堂屋出來時看了一眼鳴時鐘,已是五點了。
院子裡雞棚那是有個尿桶的,她解完手打算把門開開,掃掃院子,這都五點了,六點要起來也睡不成了,走過去卻見院門是虛掩著的。
難道是大伯大娘起來了,或者是昨晚院門根本沒關。
幹脆把院門大開啟了,本來是要拿起掃帚掃地的,想起昨晚燒水時灶口沒什麼草了,還是先去扯點稻草回來再掃,不然一會撒的滿地都是。
來到這她才知道,鄉下村裡人家稻草都是有大用處的,可以燒火,可以給雞鴨做窩,可以餵牛等更多用處。
這每家的稻子割完,稻草都是堆自家屋前或者屋後的。
仇家的稻草就堆在院外的曬稻場邊上,離院門口有十米距離。
仇家稻場邊就是他自家的菜園,菜園隔著一條水溝是江家的菜園。
她往草堆邊走去,可是越走近越覺得有哪不對勁。直到快走近草堆才發現草堆裡發出沙沙聲。
白青禾是個膽大的,再說現在也是大白天,雖然草地邊上已經沒有人家了,她也沒想著是什麼害怕的東西,最多可能是老鼠之類的。
她慢慢的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等她看到了造成草堆發出沙沙聲的東西是什麼時,下意識用雙手捂住了嘴。
那哪是大老鼠呀!明明是兩條白花花的人影,在那一聳一聳的聳動著,正是這聳動著的動作造出了沙沙的聲音。
而且最重要的是躺著的那個女人,不是那個惡毒的大娘梅懷秀,還能是誰!
一大早看見這長針眼的事兒,真是晦氣。
悄無聲息地往後退走,當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此刻江銳的媽媽,也就是昨天把她從梅懷秀毒打下拉開的那個婦人,手裡拿著個小鋤頭到菜園去。
江銳媽也看見了她,白青禾也就停頓了兩秒,就朝著她快步走了過去。
不快不行,她怕她一聲大喊那兩人都聽見了。
走到跟前輕聲道:“江大娘鋤地呀。”
江銳媽看著是白青禾笑道:“是呀,青禾今天起來這麼早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呀?上菜園呢?”
“不是的,我想扯點草燒火,灶口沒草了。
可是大娘我還沒到草堆跟前呢,那草堆裡有聲音,我怕裡面是有老鼠,您拿著鋤頭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害怕老鼠。”
“這能有啥,大娘幫你去看。”
江銳媽想著是老鼠的話,很可能是個大老鼠。她們這些農村人最恨老鼠了,人人得而誅之。
想著一會可能逮個大老鼠,聲音放輕的過去,就怕聲音大了,讓大老鼠給跑了。
白清河遠遠的跟在後邊,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
江銳媽想著小姑娘總是害怕這些的,她要不是這麼多年的歷練下來,也是極害怕蛇蟲鼠蟻這些的。
她快走到草堆的時候,果然聽到了沙沙的聲音。聽這動靜,看來這老鼠還不小呢。
她把鋤頭舉在前面,慢慢地踱步到發出聲響的那一面。這一看,好家夥!看把她嚇了一大跳,還差點把鋤頭鋤人頭上了。
驚的她“哎呀!”一聲,這要是鋤人頭上還得了,差點就犯大事了。
“啊!!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