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下,一身迷彩服的白青禾,正一條腿立在地上,一條腿抬著,保持著軍姿。
汗水順著她的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滴著,她也不敢伸手去擦一下。
白青禾心裡嘀咕:這是要曬成人幹麼,她在想著要不要暈倒算了。
“立正!”
“呼……”
操場上集體撥出一口氣。
這簡直是天籟之音!
“稍息!”
教官現場環視了一圈,心裡滿意,面上仍無表情。
“原地解散。”
同學們都三三兩兩的走到樹蔭下,拿起自己帶來的水咕嘟咕嘟的喝著。
“看一下那位是誰的家長,來找誰的?”
教官的聲音再度傳來。
同學甲:“哇,那是誰呀?挺帥的!”
同學乙:“不知道。”
同學丙:“因該是誰家哥哥吧!”
同學丁:“因該是。”
白青禾問聲也望去,這一看不是她爸爸還能是誰。
仇貴白穿著一套普通的湖藍色工作衣,不過這套衣服是新的,讓本就面板白皙的他看起來更顯年輕。
此刻正向這邊張望著。
她站起身,走到教官面前,報告道:“是來找我的。”
教官看了一下,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同學長相有些相似,就放行道:“去吧。”
白青禾向教官敬禮,向爸爸跑去。
“爸爸,你怎麼來了?”
“嗯,我是路過就進來看看你。”
仇貴白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女兒心疼不已,而且也黑了好多。
那迷彩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袖子和褲腳都捲了好幾圈。
白青禾一頭黑線,她都十八了好嗎?又不是兩三歲,還用這種蹩腳的藉口。
“這兩百塊你拿著,放學了自己去多買點好吃的。
不要心疼這點錢的。”
看著他眼中的疼惜,白青禾有些不忍心拒絕。
“我在這好得很呢,同學們都很好,宿舍裡的幾個同學也挺好的。
學校裡吃的也比以前那初中好多了,我每頓都要吃兩大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