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蒼息凡正常上學,十天的時間能畫卷軸,他不急著給白笙送去。
蒼息凡又一次乘上車離開了這棟別墅。
開了五分鐘,蒼息凡皺了皺眉頭。
“爸,讓我下車。”
“兒子,怎麼了?”
“上廁所。”
蒼軍在半路停車,蒼息凡走進路旁的植物帶。
林深葉茂。
“出來,藏頭露尾做什麼?”蒼息凡道。
樹林中光芒一閃,一個男人從風中走出,他穿著黑色的軍服,衣領高高的豎起,紐扣扣得密不透風,不是一個學生,猶如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意氣風發,正是空自在。
空自在的手上氣流繚繞,如虎爪,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讓你活了一年,這是我的錯。我不能繼續等,只能殺掉你。”
蒼息凡道:“是嗎?沒有轉圜的餘地。”
他的雙腿有點抖,膝蓋有點軟,但這個時候慫就是找死,一定要表現得有底氣。
順帶,拖延一下時間也好。
“有。”
不知道為何,森寒的氣氛忽然融洽了許多,春風吹走了冬雪的寒意。
“居然有。”
“只要你棄暗投明,改邪歸正,我可以饒你不死。”
“條件。”
“簽下神權剎盾的終端契約,只要你成為神權剎盾之主,我們是友非敵。”
蒼息凡舉起了那把神弓:“原來是這東西,不錯,可我不能簽下契約,我怕。”
剛融洽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那你去死。”他說得雲淡風輕。
說得輕,打得重。
一場戰鬥開始了。
······
······
經過了十二個回合的拉鋸戰,蒼息凡逃脫了空自在的糾纏。
八點鐘上課,蒼息凡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空自在比他要快。
他換下了那一身軍禮服,穿上了狼城高中的校服,儼然一個乖乖上課的中學生。
班主任丁芳喻道:“蒼息凡,你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去醫務室?”
蒼息凡對班主任的關心表示感謝,表明不用。
丁芳喻眼尖,道:“空自在,你也有傷,你要不要去醫務室?”
空自在道:“蒼息凡不去醫務室,我為什麼要去。”
丁芳喻道:“你們打架了?”
空自在搖搖頭。
丁芳喻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