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息凡一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他站在了一條繁華的大街上,異國風情的行人來來往往。
“你好,蒼息凡,我等你很久了。”
那是一名穿上了兜帽長袍的女子,全身上下遮掩得嚴嚴實實,一身藏青色的長袍垂到了小腿,兜帽上毛絨絨的,猶如一名隱藏身份的修士。
她身姿挺拔,亭亭玉立,這個窈窕玲瓏的線條就能分辨出這是一位不俗的美人。
她的聲音非常好聽,不是經過大量訓練出來的嗓音,而是純天然的,聽上去令人非常安心與寧靜。
“你是誰?”蒼息凡問道。
什麼鬼。
他才來到這條大街不到三分鐘,不知道東南西北什麼方向,往什麼地方走,迎賓客就來找他了。
女子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要知道我的身份就跟我走。大街上不方便說話。”
兩個人走到了一個咖啡館。
蒼息凡與這名女子進入了包房。
女子沒有掩藏身份的意思,取下了腦袋上的兜帽,這是一位美人,五官精緻立體,烈焰紅唇,一雙淡藍色的雙眼透著西方之美,渾身上下透著高貴與絕豔的氣質。
無論是五官還是瞳色都證明這是一個地道的西方美女,但說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普通話比蒼息凡這個兩輩子的華夏人還要標準,挑不出半分毛病。
“李諧衡還好嗎?”女子問道。
蒼息凡睜大雙眼,這下是真的摸不準這個女人的脈搏了,為什麼要問李諧衡。
這個女人是找他還是找李諧衡,對李諧衡是敵人,還是朋友。
若是朋友,為什麼老李從來沒說過自己在希臘的關係。
蒼息凡乾脆裝傻:“李諧衡?誰是李諧衡。”
一問三不知,你能奈我何,除非你在這佈下天羅地網要殺我,但是我沒有感覺到暗中藏著埋伏。
女子道:“對,你認識李諧衡,卻不知道他的身世。”
蒼息凡保持著冷靜,面色不改。
原來,這個女人比自己還要了解李諧衡,李諧衡沒說過身世。
他的父親是誰,他的母親是誰,蒼息凡一無所知,甚至也沒有特意問,只知道李諧衡的父母死了。
他是佛教的唯一繼承者。
女子輕聲,神色莊重肅穆,彷彿在告訴蒼息凡一個巨大的秘密:“蒼息凡,你與他是堂兄弟。”
“啥?你在說什麼,我跟這個什麼李諧衡傻hi堂兄弟,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兩個人姓氏也不同,怎麼可能是堂哥堂弟,最多是表哥表弟的關係。”蒼息凡道。
女子道:“我不與你爭辯,我來請你觀賞一場大戲,你不如待在這不要離開了。”
“你說什麼?”
······
······
實際上,蒼息凡沒感覺這個女人多麼厲害,要是她隱藏修為,他的第六感一定會發出警戒的,比如當年在神都與城主的見面。
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這個女人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