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所以是皇帝,不是因為我們天生為皇,而是我們背負起了比一般人更多的責任,背負起了整個國家,同時這是不能卸下的,直到死。”
“害怕了嗎?我允許你逃跑……是的,你是皇家的孩子,但願不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我允許你們選擇。”
……
老者把阿牛推出了地洞口,把他留在了外頭。
憑老者的力氣,阿牛有心不動,根本是推不動的。
“我也在渴望離開嗎?”
答案是肯定的,就像老者說的那樣,他有應該做的事,死掉的人是不會回來的,醉生夢死的日子也是時候結束了。
那一天,他逃了,這一結果就是導致大宋在遭到外敵入侵時,他只能當個聽客。
不,更早的時候他也逃了。
因為他的逃避,父親死掉了,被兄長殺掉,如果他能負起責任,至少能在關鍵時刻給予父親支援。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是他懂得了什麼叫失去才知道珍惜,也知道了這份責任比起失去沒什麼可怕的。
就在他躊躇的時候,這個國家都有人在重複相同的錯誤,他們有些和自己一樣,有些人則是連珍惜的能力都沒有。
但他有。
是的,他是有能力的,只是他一直都厭惡自己的身體,厭惡自己這份因為外力的強大,因為他每每都想起那個惡心的兄長的面孔。
“只是,這些都比你想要做的事重要嗎?”
現在的話,他能做出否定的回答了。
因此,他把頭抬高,望向了那片灰茫茫的雪天。
即使愚蠢如他,也明白大宋找到了機會,逼得對方不得不封聖來殊死一搏了。
大宋在準備著,只是這段時間才是最關鍵的,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破開一個口子。
必須扼殺對方的反撲。
他走在雪路上,望著空無一人的山村,他明白這是古蒙人作的惡,而追溯起來,他的身體也是出自古蒙人的手。
還有就是這片天空,這片染上古蒙之惡的魔力的天空。
他能從那不純淨的魔力之中感受到惡心的感覺,一點點還好,大量吸入的話,他感覺自己都要從生理上難受得要死了。
嗯,是的,這就是他接下來想做的事,和尓朱永如出一轍的操作。
只不過經過改造,浸泡過民意之力的他的身體,比一般人更加敏感,和未曾克服副作用的燕雅有得一拼。
但是——
既然他能在心理上克服厭惡使用這具身體,為什麼就不能咬咬牙拼一下呢?
而且,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合理且能發揮自己這個罪惡之身的做法。
……
完顏晟和兄長分開之後,穿過汝南,準備偷襲南陽,而就在這時,他收到了兄長遭遇劉天帶兵狙擊的訊息。
若是往日,這無疑是壞訊息,但現在的話,只能說是最好不過的訊息了,嶽非的行動他們已經探明,謝心蘭去阻攔尓朱永了,有能力威脅到他的人已然不多,劉天算一個,如今也不需要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