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週內帶軍自呂梁到平原,如果是往常,甚至能在一天內完成,但在地圖變為百倍之後,還要順路完成攻城掠地的操作,花費七天已經是極限與智慧共同配合的結果——尓朱永和李昊分為兩隊,選擇影響力大的城池進行突襲,讓逃兵擴散古蒙人到來的訊息,最終在平原西面合流。
由於是雙線並進,所以取得如此成果還是符合邏輯的,但也稱得上是偉大的壯舉了。
不過在到達平原的時候,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且沿路也不全是單單留下幾十人就能掌控的城市,最終只餘下攻打呂梁時一半的人馬,只能暫作休息。
然而就在第二天,4月12日的早晨向平原城發起進攻時,他們終於遭遇到了進入大宋以來的第一個鐵板。
讓人意外的是平原守城的並非什麼名將也不是什麼英傑精英出身,之前尓朱永他們能成功,除了呂梁是大意之外,其他數座城是因為往北邊派出了援軍。而平原的守將由於自忖能力有限,便謹慎地選擇了閉目死守,在人數不破萬的情況下,即使是尓朱永也無法撼動有結界的城市。
“我們放棄這裡。”
作為古蒙十六國中的名將,在連續攻擊了一日一夜之後迅速做出了放棄的決定,他的確有更好的手段,但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使用出來的,而強攻,他估摸了一下最快也要一週才拿下平原,這樣就實在太拖節奏了。
實際上,這浪費的一天,已經影響到了他們後續的計劃.畢竟他們是來自己國家爭奪地盤,而不是為了整體的勝利——這並非不忠於古蒙,而是後者是毋庸置疑的結果,剩下就是看他們能從中謀取到多少的利益。
不過也因為利益,兩人到此必須分開了,在繼續東進受阻之後,強行繞過去有被偷襲的可能,他們也沒有去嘗試的想法。如今往南的大宋各城都迫於他們古蒙攻得那麼快而選擇固守,再沒組織起反攻的部隊之前,他們必須真的把北方吃下。
竟然要搶地盤,自然不可能繼續合作。
“尓朱元帥打算走哪路?”李昊微笑一臉,“東方怎麼樣,土地肥沃,即使是地圖放大一百倍也很明顯,不賴吧。”
大地擴大百倍後之所以要重新勘探,就是因為變異出了許多特殊的地形和天候,但怎麼變還是有個基礎值上的不同。比如說平原地區出現一片雪域,再差也只會是布滿杉樹松柏的“林海雪原”,但沙漠地區變異出雪域,那可不會在雪堆下找到一點綠。
當然,更加複雜的變化可不止這些,但是他們一路過來,憑著以往古蒙內部屬國交戰的經驗,迅速判斷出了土地真實的情況。
只不過李昊這看似謙讓的舉動,很明顯包藏了禍心,他們止步平原,平原往東的地方就會成為不安定因素,再好的土地守不住又有什麼意義。
“好的,我走東邊。”
但尓朱永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答應了,滿面狐疑的李昊離開一段路之後才明白過來。
東邊固然難守,可是不需要趕路,他選擇了西方,就代表他要更慢一步,到時候北面可能就被同胞攻破了!
可惜這是自己的提議,李昊只能咬牙把苦吞入肚子,抓緊時間趕回去。
不過,尓朱永思考的重點並非這個,而是西面靠近北方軍的主力,如果西面的古蒙軍一時半會拿不下那裡,帶著少量士兵往後包抄的他們反而要被迎頭痛擊……尓朱永一開始還擔心李昊選擇東邊,不想他竟然自作聰明。
“這樣的君主,不過如是。”
誠然,尓朱永能做出如此優秀的判斷是因為他掌握了更高的情報,但本質來說和李昊的性格有極大關系。
夏也是一個透過吞併突厥領土而崛起的後起國家,而帶領夏國崛起的李昊以殘暴著稱,但仔細接觸下來,尓朱永覺得用不受道德拘束的投機主義者來形容他更貼切。而這一種特點註定了他無時無刻都在謀算別人,可是古蒙人的通病是知識貧瘠,在雙方掌握情報存在差異的情況下,李昊的性格特點很容易就會讓他忽略一些細節,從而導致最終吃虧的是自己——剛才就是由於他急切讓尓朱永承擔風險才展示出了目光短淺的一面。
“這也是我們古蒙人的通病了……”
尓朱永不由自主想起魏國之主一直以來倡導的學習南方文化,然後不得不承認在某些特別的情況下是正確的。
“但這個世界終究是靠拳頭來說話的。”
讓士兵稍作休整,尓朱永立刻率部隊北上。
從之後的事看來,李昊和尓朱永的東西選擇,一定程度上讓某人獲得了發展的機會和空間。
而這,最終改變了一切的走向。
……
阿土這個名字一點都不算有文化,事實上阿土也沒打算有多少文化,憑借魔法才能他簡簡單單地被保送到二流學院,然後憑借四階高階的魔力畢了業,入了伍,成了軍中精銳中的一員。
也許不能和那些五大英傑動不動就六階、七階相比,但這才是五大裡一般學生的水準,而在他自己的學院裡,已是相當不錯的水準了。
當然,他從軍的那個年頭也還沒有五大,三國也沒有統一,至於問他從軍的理由是不是結束這個亂世,成就一統偉業什麼的,很抱歉,阿土也許腦中閃過這一念頭,但更多的是出人頭地那種簡單的想法。
而且,進入軍隊之後,很容易就會養成服從命令才是天職的習慣,尤其是身處岳家軍之中。
北伐是成功的,岳家軍在東線戰場予以了北唐軍隊痛擊,阿土也幸運地活了下來,並且進入到嶽江紅的直屬部隊之中。
第二次北伐也是不錯的,雖然兇險且沒多少勝仗,但關鍵的勝利他們都奪下來了,他也又一次活了下來,成了岳家中的精銳。
不過更重要的是,看著曾經的北唐人民對他們這些昔日的敵人發出歡呼,阿土第一次有了為華夏抗擊外敵的榮耀感,之後他們隨著岳家來到河洛,更是逐漸誕生了為保衛父老鄉親而從軍的責任感。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宋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