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制定了新的階級——汗王之類的分級早已在古蒙間流傳,只是沒正式化,同時和大宋一樣在民間存在九等分甚至十二、十八等分——忽烈作為後繼者自然不能落後。雖然蒙古思想、天驕理論、多元代表、八王八將之類的東西他沒文化不會搞,但他能吹下自己能吹的牛。
比如把自己的國師改稱“魔法王”——就連魔法之王都是我的手下,豈不是代表我更牛?
可惜蒙古雖然把這名字正式化了,但別國的人都不承認,於是在稱呼這個魔法王的時候,特意省去了魔字,於是有了“法王”一稱。
而就魔法王本人而言,他更喜歡以前的國師之稱,私下也允許部下們這樣叫他,但在敵人面前,當然要把自己喊得牛逼點,好威懾敵人。
這不,聽到他的自報家門後,許昌的宋軍都有些發懵。
“魔法王?”
“古蒙這是因為折損了一個汗王所以傾巢而出?”
“莫非是可以比肩鐵木真的強敵?”
要知道這時候陳暮雲還沒從北方歸來,他們還是雙眼一片抹黑,加上國家的支柱嶽江紅已逝,人們不由得因為未知而恐懼起來。
而更加可怕的是,城中的人大多都不敢出去應戰,因為對方指名“大宋最強魔法師”……出去能不落於下風還好,若是輸了或是戰死,那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了。
當然,愣頭青是有的,還是身處高位的將領,但他們都被嶽非攔住了。
“不能去,這是陷阱。”
嶽江紅死後,嶽非的氣勢向著眾人看不懂的方向發展了。
比起“沉穩”,人們更喜歡稱之為“慫”或者“懦弱”,像這種被人挑釁到面前的情況,他的選擇是閉門不出。
而有將領想要魯莽行事,嶽非卻是少見地使用自己的實力來壓制他們,使他們聽話。
“可惡……你這小子如果當初有現在這分氣魄,大人還會死?只會欺負部下算什麼主帥?”
雖說魔法師大部分都在二十歲出頭達到實力巔峰,但閱歷和經歷可無法在二十歲就成熟,因此不少人都是打心底小看這個剛從學校畢業一年的主帥,更不要說有之前的那一系列敗北了。
但嶽非的臉皮就像一夜之間變厚了一樣,對部下的辱罵不為所動,僅僅下令讓人把他帶去關禁閉——盡管只是很輕的懲罰,但嶽非知道,外面一定會流傳完全不一樣的負面言論。
而他,能做的唯有承受起來,就像自己的父親當初所做的事一樣。
就算是挑釁,也不能輕舉妄動,不動如山,直到有充足的情報。
“敵人只有一萬騎兵,大概只是來打擊我們軍心的。”
張公瑾、雷天化之類的錦衣衛早已散去,不過他們有留下人員協助嶽非。
“後面那句下次就不用報告了,你只需要告訴我情報就好。”
“是!”錦衣衛惶恐道。
嶽非是知道的,他在模仿自己的父親,還只模仿了一半,現在的他“慫”有餘,但他不知道該如何攻出去了。
嶽江紅說的失敗是為了成功鋪墊的道理不難懂,但要操作起來就難了。
因此,許昌內的岳家軍沒有理會蒙古法王的挑釁,但對方似乎是鐵了心要逼出他們的最強魔法師,就這麼在城外紮營,肆無忌憚地釋放著魔力來包圍城市。
說包圍是有些誇張了,但即使只是北邊城牆的人能感受到,恥辱和恐懼的感覺很快就擴散到城內各個地方。
戰是一門學問,不戰同樣也是一門學問。就連骨子裡以固守為本行的墨家也會有墨紫那樣難以控制的進攻者,嶽非要處理的問題多了去。
而萬幸的是,有人趕來代他出手了。
和敵人散發出的氣場類似,謝浩然的真意氣勢落下的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這聲音……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