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酒怔怔地看著滿地橫七豎八喪失戰鬥力的飛車黨,一時間驚訝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人……
然而還沒等陸酒往深了想,遠處忽然亮起了燈光,不知道誰開著車打著遠光燈正朝著這邊駛來。與此同時陸酒的手機開始震動,是李小曼打來的電話。
陸酒將手機貼到耳邊:“小曼。”
“九妹,你在哪兒?”
“我在……”四下裡看了看,陸酒無言了,“我不知道,這裡好像是一片建築工地。”陸酒呆呆地望著幾十米開外的挖掘機,難得的看起來有幾分傻氣。
“瑞宏軋鋼廠。”模糊不清的聲音自頭盔中傳出,機車騎士好整以暇地指了一個方向。
陸酒看到廠牌,尷尬地點了點頭:“小曼,我在瑞宏軋鋼廠外面。”
“我們就在附近啊,怎麼沒……啊,九妹我看到你了!青青,往左往左……”
不遠處那輛車打著雙閃開了過來,李小曼跳下車,拉著陸酒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你怎麼回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沒事,回去再說。”
“這人是誰?他把你帶到這裡來的?”蘇青瞥了一眼機車騎士。
“不,是他救了我。”回想起剛剛的事情,陸酒也覺得是自己太過沖動,忙轉身向機車騎士道謝,“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救了我,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請您吃頓飯吧?”
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機車騎士長腿一跨,“轟隆”一聲,引擎的巨響震得地面彷彿都在顫抖,機車重重噴出一道尾氣,飛快地消失在三人的視野中。
“倒是挺酷的呢。”蘇青忍不住吹了個流氓哨。
李小曼無奈地搖頭:“走吧。”離開之前,蘇青拿尼龍繩將這些飛車黨都綁了起來,又報了警,三個人才上車離去。
十五分鐘後,三人回到了德月軒樓下,那個被搶的中年婦女還坐在地上哭泣,經過這漫長的絕望碾壓,她的喉嚨都已經嘶啞。陸酒走上前將她的包還給她,看著對方一瞬間自死灰亮起來的雙眼,陸酒忽然覺得經歷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李小曼拉著她離去,將那女人的千恩萬謝留在了身後。
此時在德月軒的vip包廂裡,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摘下頭盔。發絲淩亂地垂落,遮住那雙看起來有些晦暗幽微的眼。
“老闆,你怎麼才來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貼著他的耳朵,柔弱無骨的白皙胳膊正如蛇一般繞在他的脖子上。
“不讓你等久一點,你怎麼知道我的重要性?”英俊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意,雖然那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卻依舊讓人覺得眩惑。
“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紅裙女子欲將嬌豔的嘴唇獻上,男人的臉微微一偏,避開了女人的親暱舉動。
“景明,怎麼樣了?”
坐在沙發上的另一個男人完全無視這一邊的曖昧氛圍,徑自在膝上型電腦上輸入一些資料:“讓那家夥跑了。”
“範文舟的老婆孩子呢?”
“被他藏起來了,不過青金和虎眼已經查到了他家人的下落,正在往那邊趕。”
“翡翠那裡是什麼情況,貨到哪了?”
“之前我們預料的沒錯,那麼大一批貨範文舟自己是吃不下的,但是他找到了買主。”景明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道,“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