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的第二天早上, 在紐約一傢俬人酒吧的某個大房間裡,此時正是夜生活最精彩的時候。只見一個身形矮胖的美國男人懷裡攬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大胸美人, 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威士忌,房間裡的燈光幽暗,大螢幕上正播放著什麼。
“比起感情,我更相信證據。”音箱中傳出這樣一句中文,翻譯立刻低聲譯成英語傳達給喝酒的胖男人。
“哦?”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胖了, 因此臉上的肉幾乎都是一堆一堆的, 隨著他說話時的振動頻率一起抖動著。此時他按下暫停鍵, 眯起了那雙本就不大的藍眸子,盯著螢幕冷冷地笑了笑:“蘇打,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大房間的門口立著的黑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有幾分可信。”
胖男人狐疑地瞥過去:“怎麼說?”
<101nove.的身邊以前從來沒有過女人, 這個即使是他的女朋友, 兩個人的感情也應該不深。眾所周知,issac的童年是他的……”蘇打的身形修長勻稱, 長相又十分英俊,說話的聲音帶著種低沉的性感, 惹得胖男人懷裡的美女頻頻朝他望過去。
胖男人瞧著懷中的人笑了笑:“你喜歡他?”
金發美女撩了下長發, 笑得十分挑逗:“我愛的人是你。”
“可是任何人只要同時看到我和蘇打,應該都會喜歡他而不是我, 就連我自己也是這樣。”胖男人語帶遺憾, 朝蘇打伸出了手,“你不夠誠實,這樣可是會沒命的。”
金發美女有些慌亂:“為什麼你這麼沒有自信呢?我覺得你比他要優秀啊……”
“砰!”幾乎就在蘇打將槍遞到胖男人手中的一瞬間, 子彈便離膛而出,帶著巨響射進了金發美女的眉心。
鮮血飛濺,一條性命頃刻間被終結。
胖男人笑眯眯地推開那具還帶著溫度的美妙肉體,把槍放在了桌上。事情發生得猝不及防,但他身邊的那位翻譯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好像這樣的事情已經看過了千百遍。
蘇打俯下身,掏出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胖男人臉上濺到的血跡,語氣平靜:“勞倫斯,你總是這樣。”
勞倫斯大笑著斜過眼瞧他:“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不好?”
“是。”蘇打將帶血的手帕扔進垃圾桶,“下回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就好。”
“做壞人的人,身上就得帶點血腥味。”勞倫斯漫不經心地按下播放鍵,“剛剛你說什麼來著?接著說吧。”
<101nove.的童年是他最想要抹去的東西,”蘇打無縫銜接了之前說過的話,“如果他的女人觸碰了他的底線,一定能讓他失去理智。”
“你說的也有道理,”勞倫斯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不過issac這麼不信任她,那個女人為什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傷心?”
蘇打淡淡看了一眼螢幕,陸酒的臉被勞倫斯按住遙控器惡意地放大,她的那雙眼睛因此顯得格外明亮。“女人都是這樣的,等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會傷心了。”
勞倫斯點了點頭:“讓可樂再觀望一陣。”
“可樂說,那兩個女人似乎很不安分,總想做些多餘的事情。”蘇打想了想,“他想問,這件事情之後她們兩個該如何處理。”
“這也要問我麼?”勞倫斯皺起眉,肉乎乎的臉上頓時擠成一團,“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現在這個狀況,想讓issac主動交出東西似乎有點困難。”蘇打淡淡提醒道,“並且,原惜之也在那裡,據可樂說,他對陸酒的態度好像有些微妙。”
勞倫斯冷笑出聲:“哈……原惜之。”他的眸子裡陰沉沉的,似乎藏著些兇黯的情緒,如果陸酒在的話,她一定能分辨出是什麼。
那是——慾望。
a市,刺青酒吧。
這時是白天,因此酒吧裡沒有什麼人。但在大廳角落裡,陸棋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對面是垂著頭的蘇青。
“青青,你告訴我,那天你拿小酒的杯子做什麼?”
“你看見了?”蘇青猛然抬起頭,“我……我……”卻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你說實話。”深吸了一口氣,陸棋閉了閉眼,“我不會怪你的。”
“棋哥哥,我……”蘇青望著陸棋,忽然覺得想掉眼淚,她能說嗎?她敢說嗎?如果她告訴他,他會不會從此就討厭她了?
陸棋實在沒心情再跟她拖下去了:“青青,小酒她現在被作為嫌疑犯被抓起來了,你就告訴我,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蘇青愣住了,她擦了擦眼淚著急道:“你說什麼?嫌疑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是嗎?”陸棋瞧著她的神情不像作假,心中又有些不確定起來,“昨晚有人被殺了,小酒也在現場,不知道怎麼就被當做嫌犯抓了起來,據說是因為兇器上有她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