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笑道：“碰到你們之前確實是以此為生，混口飯吃。”
九王爺看了看那些平民裝扮的人，說道：“現在販酒還需要舞刀弄槍，身懷絕技？還是實話實說吧，就你們這些伎倆還差的遠。”
宋康聽了也是笑了，說道：“九王爺果然好眼力，只是你好像並沒有看清楚當前的形勢。你的人都已經喝成一灘爛泥，如今，引頸受戮不是好一些嗎？至少不用受罪。”
“好好看看身後再說話吧。”
宋康皺了下眉頭，先是後退了兩步才扭頭看了過去。自己的人好像真的喝醉了，而那些侍衛已經開始將人圍起來了。
“你的手下是有多久沒有見過女人了，這麼幾個姿色平平的宮女都能把人迷的神魂顛倒，真是有些讓人失望。”九王爺臉上的笑都有點藏不住了。
“九王爺啊，奴才不是說套套他的話嗎？你怎麼這麼快就把窗戶紙捅破了？這要再想問就費勁了。”於六此時也已經沒有剛才搖搖晃晃的感覺了。
宋康剛要做什麼，卻聽到後邊“撲通”的一陣。扭過頭再看，不僅是自己的手下，就是那些侍衛都倒了不少。
於六看到宋康疑惑的表情說道：“那些隊伍裡可是有不少江湖人，你的那些小把戲早就被他們看穿了，所以在你們喝的水裡弄了點迷藥。現在估計也就你一個人沒有喝了。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是想痛痛快快的回答問題，還是讓我用些手段，然後再說呢？”
宋康雖然臉色變了，但是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牙，然後閉上眼睛。
九王爺看著宋康，奇怪的問道：“小六子，這老東西在做什麼？是閉目養神，還是束手就擒了？”
於六說道：“回王爺的話，奴才以為他應該在等毒藥發作吧？”
“你說什麼！？”
“你做了什麼？”宋康睜開眼睛，瞪大了看著於六。
“其實也沒有什麼。你們這種人無非就是某個人的死士，畢竟刺殺王爺，可是不是小罪名。你們嘴裡有毒藥也是再平常不過，所以在你們的水裡除了迷藥，還有可以解大量毒藥的解藥。”於六說道這裡先是看看玉兒公主她還在那裡推杯換盞）。“至於你，好像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與侍衛們喝酒，所以也只能是利用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你放了點在水裡。”
宋康本來凝重的臉色突然擠出笑容來。說道：“你知道我們是死士，卻只用解藥，你覺得是有用嗎？你難道還打算從我嘴裡得到什麼東西嗎？”
於六走到宋康的面前，雖然個子矮了一些，但是直視對方的眼睛裡卻足足讓宋康穩了穩心神才沒有後退。“我始終相信，沒有背叛的理由就是得到的與失去的要少，或者沒有觸及到你的底線。所以我給你一樣東西，找試試？”
宋康聽了只覺得可笑，不屑的說道：“師父對我有救命之恩，你所說的底線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是不可能背叛的。”
“開海之後各地的商品流通會是基礎，如果你可以說出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也許你可以是朝廷第一個給營業執照的鏢局。”
營業執照？宋康和九王爺都傻了，完全沒有聽說過，但是一瞬之後又都明白了。
“宋某好像並沒有開鏢局的想法，更何況開鏢局也沒有必要非讓朝廷同意吧，地方上就可以。”
“地方官員同意，和朝廷同意的意義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單一個‘不準進京城’就會擋住不少生意，而且還是大生意。”
“比如約翰？”
“開海之後還會有很多人。”
九王爺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你說的是朝廷稅銀那是萬萬不可的，朝廷稅銀關係重大，怎麼能交給百姓押解。”
於六說道：“稅銀的押解當然不能交給他們，但是他們可以進京，其他的鏢局都不可以。僅憑此一點，京城裡的那些大戶人家就會寧願多出一些錢，讓東西送到家門口，而不是費些周折去城外。另外，這張朝廷開具的營業執照，就相當於一個‘路引’，長期有效。在非特殊時期，可以免於路途中的繁瑣的檢查。”
所謂“進京”的條件根本什麼都不是。那些京城裡的老爺們，哪個在城外沒有自己的莊園或是庫房，“進京”條件不會讓人心動，雖然於六說的是天花亂墜。不過長期有效的“路引”可就不一樣了，只是……
宋康不由的看向九王爺，他當然很清楚眼前這位王爺也不可能改變“路引”的現狀，畢竟這是大清朝廷的基本國策，但是如果有九王爺的承諾總比一個小太監的有些可信度，回去還可以有個說辭。
九王爺剛想搖頭，說什麼就被於六截了下來。“王爺，您需要好好的想想，如果這件事成了，您會得到什麼？鏢局，走南闖北什麼人都能接觸到，他們能聽到什麼，看到什麼，可是誰都不知道的，誰也不會刻意的避開鏢局的人說話。那個時候您就可以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訊息。”
於六正說著，宋康突然轉身就想走，卻感到自己的後背讓人抓住了。“王爺，奴才還是那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以後您的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資訊也會越來越多，有這麼一個方便，為何要輕易放掉呢？”
宋康隨著於六說完話，他就渾身沒了力氣一樣。“於六，你這個閹貨實在是太歹毒了。”
於六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只是刑訊逼供罷了。更何況，替王爺辦事你也不吃虧。”
宋康苦笑一聲，說道：“那麼剛才那些就是毫無意義的嘍？完全就是為了問我話？”
“也不完全是。‘鏢局’一事雖是我臨時起意，但是經過自己的一番說辭，發現它還是很有用的，所以也不算毫無意義。至於路引一說就完全是胡說八道了，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
於六的話完全就像鞭子一樣抽在身上，但是現在聽到九王爺要組建一個情報機構，不管是真是假，你只要不加入，就會被滅口，毫無懸念。“我只是配合五龍幫，拖延你們的行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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