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僕上下打量了沈風一眼,有些不屑。
宰相家門九品官,他們許家的家僕,就算不如宰相,那也得比這種商賈要高等得多。
“你就是老闆,跟我們走一趟吧?”
即便對方這種態度,沈風依然不惱怒,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客觀讓我跟著你走,總得說說去做什麼的吧。萬一我去了不會,那可不是得罪了客觀?”
見沈風一副膽小甚微的樣子,奴僕更是不屑:“放心,我們許家又不會吃了你,叫你過去自然是做些你會做的事情,讓你做點冰用用。”
“許家?”
沈風抬頭,似笑非笑。
若是別人,他還不太好得罪,當然也不會輕易讓了對方。少不得給他們的冰裡面加點東西。
但是許家的話……
那就另當別論。
家僕被沈風看的有些發毛,只覺得此人一聽說許家的名字,姿態明顯跟剛才有些不同了。
一旁的上官婉兒更是惱火
原來是許家的人。
一腳上去,大長腿將許家奴僕踢得飛了出去,口中惱怒地問道:“原來是許家的惡僕,回去問問你家主子,欠我們家公子的滙豐酒樓什麼時候送過來?”
許家奴僕被上官婉兒這一腳踹得有些發懵。
他堂堂許家的人,竟然被人踹了?
站起身,他直接朝著沈風衝過來,想要找回場子,把沈風的店給砸了。
但是,很多人攔在他的身前,眼神威脅十分明顯。
許家奴僕嚥了口唾沫。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把店砸了,那些人肯定能把自己也給拆了,裡面可是有很多人他都認識,最關鍵的是,他惹不起。
他想不通,一個小小的商賈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保護?
其實,許家是第一次來買冰。
許家之前存冰量很多,甚至比皇宮的還要多。
但是,扛不住天熱啊!
拿出來的冰塊化的也快,短短几天,他們的冰塊就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酷熱難忍之下,他們本來看不上這個長安城中賣冰的小商販,卻也不得不過來。
許家奴僕到這裡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有杜家的,長孫家的,房家的,程家的,秦家的……
那些朝廷大員家裡的下人,差不多來了一半。
所以,剛開始這人也算低調。
直到一看到有乞丐擋在他的前面乞討,他才忍不住本性暴露,然後又看店老闆性格懦弱,便想欺負一番,誰知道碰到了硬茬……
“你,你給我等著,我們許家可不是你一個商賈能惹得起的!”
打是打不過了,只能撂狠話。
沈風卻是非常無所謂:“不管惹得起還是惹不起,你趕緊通知你的主子,把滙豐酒樓送過來,否則我就要上門催債了。”
“你放屁!”許家奴僕大怒。
滙豐酒樓可是他們許家的命根子,怎麼可能送給這個人?
“你給我等著,你今天對許家的侮辱,我許家一定會讓你還回來!”許家奴僕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沈風則是到旁邊去扶起那個被人推倒的小乞丐。
他沒有爬起身,而是爬到一邊去了,神色悲傷中帶著絕望。
直到被沈風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