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分別攔住禦九的退路,剩下兩人,則從左右兩側,一起包抄。
四人速度之快,只以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這樣的輕功,禦九隻在重冥一個人的身上見過,她本以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的輕功能比得過重冥,如今看來,這四人的輕功,不但與重冥不相上下,甚至比他還要略勝一籌,因為重冥是一個人,而他們卻是四個,四人之間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完美至極,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誤,雖然是四個不同的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個人,一個大腦,一個指揮中樞。禦九幾乎找不到任何漏洞,任何疏忽。
這是她前世今生兩輩子,第一次感到惶恐。
敵人強大沒關系,因為總能找到剋制辦法,但如果敵人沒有弱點,這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此時此刻,他她所面臨的,便是這樣的情形。
四人配合得太完美,她根本找不到對方的弱點,眼看危險已經逼近,她只能憑借本能,;連續兩個後空翻,躲開敵人的攻擊範圍。
可雖然暫時躲開了,但在站穩腳步的一瞬間,背心處,便驀地傳來一陣寒徹入骨的陰風嗯,這種感覺她有些熟悉,曾經重冥發病時,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就是這種寒氣。
心知來不及閃躲,只好運起真力,以圖將那股強勁的掌風格擋開去。
可誰知對方竟半途收勢,她察覺到不對勁,想要臨時改變戰略,卻已經晚了。
拼盡全力發出的內勁,只能帶著一往無前的勢頭,朝著前方席捲而去。
雖然已經掌握了使用毒功的方法,但並沒有嘗試過半途收勢,所以,即便知道該立刻停止攻擊,但也是有心無力。
果然,那四名劍客在半途收勢後,立馬回轉,四人同時丟擲手中的烏金絲,分別纏住禦九的手腳,然後,用力向後一拽,禦九就在這股朝後的力道之下,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看著下了馬,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某將軍,禦九不禁感嘆。
還是重冥說的對,做任何事情,都要保證萬無一失再出手,她剛才顯然是性急了。
“這次多虧了樊將軍。”一個穿戴華貴的男人一臉笑意走了過來,對著馬背上的樊將軍又是作揖又是抱拳
樊將軍揮了揮手,“無妨,這是本將應該做的。”
男人仍是一臉客套,轉身對手下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便有人捧著幾個精美的錦盒走了過來,男人指著那幾個錦盒,對樊將軍道,“這些是孝敬長公主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樊將軍的視線,在那幾個錦盒剛上掃過,不動聲色道:“讓金老闆破費了。”
男人點頭哈腰道,“不破費不破費,這是小的應該做的。”說著,朝前走了一步,從袖口中摸了什麼東西出來,塞到了樊將軍的手中。
樊將軍也不含糊,順手就塞到自己的懷裡,並對金老闆道,“以後有什麼事,盡快差人來找本將,但凡能幫的上忙的,我樊某人,定然義不容辭。”樊將軍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溫柔可親了,與他五大三粗的彪悍模樣一點也不符。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那樊將軍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之所以會這麼親和好說話,還不是因為那一沓銀票。
別人看沒看見禦九不知道,但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粗略估算一下,那些銀票至少五百到一千兩,加上送給長公主的各種稀有珍寶,總共價值怎麼也有上萬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