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子殿下,您抓來的那個姑娘,她……一直在罵您。”
正聚精會神的鬥著蛐蛐,卻被身邊的侍人打斷,壞了興致,太子氣急敗壞道:“混賬東西!就這點事,也要來告訴本宮,她罵本宮,你不會把她嘴堵上嗎?實在不行,就把她的舌頭給本宮拔下來!”
侍人被他一腳踹翻在地,連滾帶爬地站起身,正要退下,又被太子叫住:“等等。”
“殿下有何吩咐?”屁股再痛,也不敢表現出來。
“她是怎麼罵本宮的?”
“這……”侍人為難:“總之,不太好聽。”
太子作勢又要踹他:“本宮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
侍人嚇了一跳,連忙道:“她她她……她罵您不是人,是畜生,而且不是一般的畜生,是……屎殼郎。還說……”
“還說什麼?”太子額角青筋迸綻。
“還說你上輩子是頭豬,是一頭被無數公豬拱過的母豬!”
“繼續說。”太子已經氣得頭頂冒煙了。
“她她……她還咒您生兒子沒,生女兒只有。”
“……”太子不說話了。
但侍人看不明白他的意思,還在那一個勁地說著:“又說您根本沒長臉,臉都丟到茅廁去了,跟屎啊尿啊的最般配了……”
“混賬!”
太子的忍耐力終於達到了極限,用力甩了那正在積極彙報的侍人一巴掌,然後一腳踹翻面前的椅子,“去。把她給本宮帶過來!”
侍人連痛都不敢喊一聲,就連忙按照太子的吩咐,去帶風末嵐了。
“放開我,你這不男不女的怪物!”風末嵐人還沒有帶來,遠遠就聽見了她的怒吼聲。
“我讓你放開我,聽到沒有?死太監!”
她越罵越有勁,那名近侍欲哭無淚,早知道,他還不如留在太子身邊,寧可被打罵,也不想被傷自尊。
太子早沒心情鬥蛐蛐了,讓人把鬥蛐蛐的工具全部撤下,然後在椅子上坐下。
好不容易,終於把風末嵐帶到了太子面前,那近侍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臉上也滿是生無可戀的絕望。
太子冷眼打量風末嵐,姑娘家長得眉清目秀,白璧無瑕,跟她剛才罵的那些話,完全搭不上邊。
“你就是風末嵐?”
“沒錯,你嵐爺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風末嵐正是我。”她壓根不把太子放眼裡,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在南海,哪個人聽到風末嵐的名字,不膽戰心驚,聞風喪膽。
太子自然是不知道她在南海的那些壯舉的,對她的態度,十分不滿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趕緊著,放了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太子眉頭擰得更深:“混賬,本宮面前,竟敢如此放肆,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你這獐頭鼠目的家夥,還想讓我對你俯首帖耳,唯命是從?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風末嵐毫不客氣地辱罵道。
不得不說,風末嵐長了一張比重冥還毒的嘴,關鍵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專挑人的缺點說,太子五官雖然還算端正,臉型卻略顯尖瘦,給人一種尖嘴猴腮的感覺,不但沒有半點風流倜儻之感,反而顯得猥瑣至極。
這本來就是他的心頭病,皇家一共六個皇子,包括死去的大皇子,其餘四個兄弟,個個品貌卓絕,一表人才,偏偏只有他,是六個人中長得最不堪的,倒不是有多醜,但就是配不上他這一身氣度,和高高在上的地位。
此事被風末嵐直接拿出來當笑話,他又氣又惱,更多的則是羞恥:“嘴巴倒是挺厲害的。”他一把掐住風末嵐的下巴:“這世上,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本宮說話。”
“把你的爪子拿開。”風末嵐很不爽。
太子不但不鬆手,還狠狠掐了一下:“知道惹怒本宮的下場嗎?”
本以為風末嵐會害怕,或者出聲求饒,誰知她卻啐道:“行了,要殺要剮隨你便,我要是吭一聲,就管你叫大爺!”
從沒應對過這樣的女子,太子一時犯了難,不過瞧見她生氣時,越發俏麗的面容,突然間淫心大起,獰笑:“有骨氣,本宮倒要看看,你和其他女人有什麼區別。”說著,示意手下將她帶到寢殿去。
風末嵐不知他要做什麼,還以為他要給自己行刑,直到發現自己被帶去了寢殿,才發覺不對勁,“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