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正要登上馬車,一道黑影飄然而來,長臂一舒,就將她困在懷中。
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覺得別扭?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他埋首在她頸間,輕嗅她發間香氣。
“沒幹什麼,隨便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與她之間的動作,越發親暱:“有人找你麻煩了?”
“沒有。”
“何必為那人隱瞞,他在譏諷嘲笑你的時候,可不會替你著想。”
她斜睨他:“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知道什麼。”
“阿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加大力氣,將她死死困在懷中,當著眾人的面,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你神經病啊!”她想躲,可他的力氣太大,她沒有躲開,他在印下一吻的時候,還故意停留了一段時間。
大概是懾於他的淫威,周圍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朝這邊看的。
她用力掙開他,狠狠剮他一眼:“你要演戲,也別拉上我。”
“誰說我演戲了?”
“敢說你不是故意做給別人看?”
他笑了笑,忽地上前,靠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對海笙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嗯?”她揚起眉毛,表示不解。
他笑得越發曖昧:“我覺得,你說的真是太對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的確很偉大,我也想和你一起做這種偉大之事。”
聞言,她險些背過氣去,這家夥分明就是在耍流氓!
“天下間想和你做這種偉大之事的女子,數不勝數,你還是找她們去吧,我沒有這個資格。”說罷,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
沒有資格?
原來,她其實還是在意的。
望著她來時的方向,重冥眼底光澤驟然冰冷。
“攝政王要見我?”男子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已經給重冥做了四年的護衛,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從未正眼瞧自己一眼,更別說像今日這般,主動提出要見他。
他有些興奮,也沒有詢問前來傳話之人,攝政王究竟找自己所為何事,就這麼帶著幾分忐忑,幾分歡喜去了。
“卑職見過攝政王。”他緊張的聲音都在打顫。
重冥背對他而站,挺拔修長的背影,即便看不到臉容,也令人深深膜拜,滿懷敬仰,好似看他一眼,都是一種褻瀆。
“你跟在本座身邊多久了?”
他回答:“四年兩個月零三天。”
重冥低低一笑:“記得倒是清楚,看在你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座就賜你一個全屍。”
男子怔住,呆呆看著重冥的背影,失聲道:“卑職到底做錯了什麼事,還望攝政王指點。”
“你什麼也沒做錯,就是觸了本座的逆鱗而已。”伸手摘下一朵粉白野花,至於掌心:“本座已經很仁慈了,應許你自己動手,若是要本座來幫你,只怕你會死得很慘。”
“是,卑職……明白了。”男子絕望的閉上眼睛,這四年來,攝政王第一次,單獨與自己談話,然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或許,他該感到慶幸,若非如此,窮盡一生,他都不會得到這個人一絲一毫的關注。
等了半晌,不見動靜,重冥有些不耐:“還不動手?”
男子道:“卑職願意一死,來換取攝政王的原諒,但是,卑職有個請求,希望攝政王可以答應。”
一聲嗤笑,男子磁性好聽而又陰冷滲骨的聲音緩緩響起:“你可知,向本座提條件的人,都會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