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特務, 心眼都是特別的多。
二筒這麼一說,眾人的想法一下子就集中在少年訓練營。
訓練營是特務的培養基地,專門收集年幼的孤兒從小培養, 要不然從哪來源源不斷的特務來做事, 本來老蔣的計劃是用絕對的武力來徵戰, 後來, 老蔣又調整了計劃, 決定用經濟制裁來爭霸。
老蔣手一揮,訓練營裡厲害的特務和暗殺者都回去幫助老蔣鞏固勢力;年幼的孩子改變訓練內容,由暗殺訓練改為潛伏修煉;只有年歲不大不小的半大小子最尷尬。
明明到了即將結業, 學了那麼久的東西無用武之地,閑置了下來, 成了吃閑飯的。
二筒看上的就是那些骨架子還沒完全長好的半大小子,個頭差不多有了,年齡不是問題。
只可惜,天氣出了問題, 7月之後的天氣突然間暴熱, 日日炎熱無雨,田地裡的土地紛紛幹裂, 全國各地都立即進入搶救糧食的戰鬥中, 就連只種了紅薯和玉米的清水村也不例外。
張大牛身為村長經常去公社開會, 頻頻與各個村的村長碰頭,所見所聞讓人悚然。
因為張大牛號提前呼喊今年幹旱砍了禾苗種幹旱的糧食,清水村周圍受他影響, 境況要好的多,不說別的光是紅薯的根莖割下就能吃,割掉之後還長,為各地的村人提供了不少口糧,在加上地裡有,多多少少安心了不少。
張大牛因此得到眾人的萬分感激,紛紛喊他張大哥,張兄弟,老大哥以他馬首是瞻,張大牛從來都沒有被那麼多村長追捧,就是支書,公社社長都對他刮目相開,鼓勵他好好幹,爭取收獲豐收的糧食。
張大牛開完會回來後,拼命的帶著村民們從早到晚的挑水澆灌土地,生怕地裡耐旱的糧食也被曬死,長不出來,天天提心吊膽,火急火燎的急得嘴邊都長了一排燎泡。
一起捧著碗吃飯,張靈靈被她爹嘴角上的一排燎泡個嚇著了,驚撥出聲:“爹,你看看你的嘴邊,怎麼長了那麼多的燎泡。”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她爹那麼疼她,看她爹這樣憔悴上火,她怎麼可能不難受,張靈靈微蹙著眉頭眼裡都是心疼,聲音輕輕的,“爹,很疼的吧?”
當然痛了,可張大牛怎麼和他閨女說實話呢,“沒事,爹不疼,等過幾天天涼快些就好了。”
張大牛嘴裡哄著閨女,心裡急的上火,捧著大碗唏哩呼嚕幾口口猛喝幹了野菜糊糊,碗一丟,從院子裡拿上扁擔挑上水桶喊上大兒子急匆匆的就跑,“大牛,吃快點,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
張大壯很是忙了一些日子,早就累成了死狗,像是大太陽底下曬慘了狗狗一樣,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就差吐著舌頭,三口兩口喝幹碗裡的糊糊,一聲不吭,抬腳就跟著他爹走。
王招娣累的都悶不出聲,嗓子冒煙,眼睛無聲,就連三個弟弟半大的小子都累的失去了活力。
張靈靈看著家人難過的想哭,她受不了幹農活的苦,一直躲懶,家裡人都以為她身子骨摔壞了,每天早出晚歸的幹活,都悄悄的,一直瞞著她,可憐她一點眼色頭都沒有,以為是天熱,家裡的人都熱蔫巴了,不是今天看見她爹一嘴的燎泡,她怕是都想不起來,她爹一直瞞著她苦幹。
張靈靈手一伸把碗裡的糊糊到在她娘碗裡,空碗丟給她弟弟,站起身跟著她哥身後,追著她爹跑。
張大牛皺著眉,呵斥:“二丫,回去,爹和你大哥挑水澆地,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能幹什麼,家去養魚去。”
倒不是張大牛一味的寵閨女,他閨女二丫養魚養蝦絕對是一手絕活,養的魚蝦長的特別的快,也長的特別的大,不管是換到部隊,還是送到公社也好,供應社也罷那都是被人瘋狂哄搶,換了不老少的糧食和物資回來,家裡的魚蝦可都是大頭,若是地裡的收成不成了,就指著水塘裡的魚蝦換糧吃,絕對是大意不得。
張靈靈一臉的固執:“爹,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去看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知識年代培養的人才,智商可都不是膚淺的紙上談兵,她固然體能和技術都不適合種地,可她的眼界和思維都不是這個年代的人能比擬的,她相信她一定能靠著她的智商帶領大家走出現在的困境。
張大牛瞪眼,比張靈靈還固執:“二丫,家去!天氣熱成了這樣,水塘裡的水越來越少,你不在家守著魚蝦,都被大太陽曬死了,我們一家人真的要餓死了!”
張靈靈腦中判斷,語氣理智,折中道:“我和爹去看看,最多呆個半天就家去,家裡的水塘和雞鴨有爺爺守著呢,魚蝦都出不了事。”
眼睛看著她爹,張靈靈飛快的轉動眼珠,就著靈機一動的靈感,提出一個她爹拒絕不了的建議:“爹,你帶著村民只想著如何拼命的澆水以保護地裡的糧食不被曬死,可是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幫地裡的糧食遮住了陽光,土地不被曬的那麼發燙,地裡的糧食自然也就保住了!”
焦急中的張大牛扭頭看向他婆娘王招娣,正想著讓他婆娘把他閨女領回家,猛一聽他閨女有條有理條條是道的訴說保護地裡糧食的方法,頓時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