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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雪衣

一時間他連呼吸都屏住了。眼見著那蜈蚣越鑽越深,別說是他自己,便是旁邊看到的人也直覺得頭皮發麻,戰慄不已。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兩個暗衛俱都是悔青了腸子,覺得自己今日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

只他忍了半日,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對這種爬蟲進到身體裡的恐懼。因為不能動,便只好使勁地衝了下鼻子。不料那蜈蚣卻因此受驚,爬出來時便照準他嘴唇就咬了一口。

不想這蜈蚣毒『性』猛烈,那人被咬後,竟立時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桀桀怪叫。不過片刻,已是臉『色』紫脹,七竅流血而死。

誰知秦生看見此事,心中卻是暗暗道:原來這桶中就連蜈蚣這樣的小蟲都如此厲害。看來今日若得逃出,是必須要給那專事養蟲的老虔婆漲工錢不可了。

而另一個暗衛因目睹了這一幕,卻是須發皆張,幾欲發狂。更別提他一轉過來,就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被一條成年銀環蛇盯上了。

其實這種俗稱銀角帶的蛇膽子並不大,也不愛主動咬人。可這暗衛卻因早已被嚇破了膽子,根本無從分辨,只極力想要從這種詭異可怕的情境裡擺脫出來。

那蛇吐著信子,卻是沿著他的腿一路向上。眼見著那蛇離得自己胸口越來越近,他自是繃緊了全身肌肉想要逃離,片刻間甚至連脖子都漲紅了……終於在某一刻,他突然就掙脫了這無形的桎梏,大叫一聲後竟直接站了起來。

那蛇本是優哉遊哉地在他腿上爬著玩呢。此時被他一嚇,霎時人立起來,給了他閃電一擊。他盛怒之下,也不管傷口,便先抽出腰間佩刀將那蛇斬作了幾截。

待擼起褲腿一看,才發現小腿已然全變成了黑『色』。他立即切開傷口放血,隨後又放開喉嚨開始叫人。

這處屋宅甚是偏僻,平日裡來往的也只有他們幾個。還好門口那兩個人也未曾走遠,此時一推開門下來,俱是大驚失『色』。

那人見了他們,倒像是終於鬆了口氣,竟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這兩人忙去『摸』他頸脈時,才發現他已經斷了氣。

男子看著兩人屍體,心中一時也是後怕不已。他事先的確是沒想到,今夜會吃這樣一個暗虧。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以常理看來,青葉不過就是大理寺卿府上的一介家奴,眾人又怎會想到她這樣一個柔弱女子,竟會身懷秘術呢。

如今想來,這主僕二人的實力絕不可小覷。此次一擊不中,她們必然會加強戒備,自己若再出手定是殊為不易了。但這二人知道太多,是無論如何也放過不得了。

他一念及此,立時殺心如麻。幾乎是剛出地牢便冷聲吩咐道:“你們不必管我了。現在就持我的手令,去找慕容塵,叫他明日之內,必須除掉唐靈等二人,不得有誤。”

那兩人接過令牌,卻有些遲疑道:“郎君,那位先生歷來不大聽……”

他直接將二人打斷道:“他若不聽話時,你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你告訴他,明日這個時辰,倘若我看不到唐靈他們的屍首,那就叫他自己提頭來見。”

兩人一聽,忙唯唯而去。他卻猶站在黑暗中,看著遠處血一般的朝陽出神了許久。

……

西風嫋嫋,斜暉照水。梧葉蕭蕭,漸送寒聲。原來不經意間,自己到長安竟也已經三年了。

他本是西蜀劍鬼慕容遙的幼子。自幼天賦過人,又盡得其父真傳,因此少年時即已名動天下。

川地閉塞,他常於家附近的一處寒潭中練劍。酷暑寒冬間,從未間斷。他的幾位兄長,因耐不得山中歲月長,很早時便已離家自謀生路。唯有他自幼便靈『性』十足,更常與走獸飛禽為伍。以此漫漫十八載間,未知寂寞為何物。

這日,他照舊攜著乾糧水囊,獨自去了寒潭。不料等他到時,卻意外發現譚邊竟倒臥著一個俏生生的女子。

他心地純善,自是趕緊上前扶起檢視。卻不想此女業已氣若游絲,渾身冰冷。於是生平第一次,他沒顧得上練劍,卻將她縛在背上,疾步朝家裡走去。

父親去歲已逝,如今這幾間茅屋只有他一人居住,他便徑直將女子抱到了裡間自己榻上。見她衣衫盡溼,有心要為她脫下,卻終囿於男女有別,只將她外衣除去後,再以棉被緊緊裹住。自己則趕緊去灶間生火燒水。

漸漸這女子身體就有些回暖,慕容塵心下喜悅,便乾脆哪裡也不去,只守在這女子身旁看著她。

本以為她已有好轉,卻不想後半夜時,終還是燒起來了。眼見她不停地瑟瑟發抖,還直嚷嚷著冷,他情急之下,只好脫去鞋子,徑自上榻去抱住這女子。

那女子早已燒的全身滾燙,且又神智不清。一時感覺到身旁有一處清涼所在,便忍不住手腳並用,緊緊地抱住了他。他自然知道這樣不妥,只一拉開她,便聽到她嚶嚶哭泣,似是傷心欲絕一般。

他到底心中不忍,又將她攬回身上。她便嬌憨微笑起來,片刻後甚至將手伸進了他衣內……

他全身一震,剎那間心如擂鼓,幾乎無法自持。如此相依相偎之間,他的目光一時無處安放,便只好去看案上的新燭。

只見那燭淚旖旎而下,漸漸堆就成一灘紅泥。他恍惚中記起,這根喜燭還是長兄結髮時剩下的,卻不想竟又在今日重燃。

他腦中昏昏然,身體卻漸漸發軟,好像化了一般。此時那紅燭恰好燒盡,纖細的燈芯上猶握著最後一絲火苗,之後便忽然撲得一聲,熄滅了。

他猛的按住了她的手,仍是極力忍耐。不想這女子卻在嚶嚀一聲後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於是接下來的一切便莫名地順理成章起來。他年輕氣盛,一切只憑著本能行事。某一刻將手落於那女子兩肩時,只覺瓊脂滑膩,令人愛不釋手。

他此時狂『性』大發,只一徑將那女子壓在身下,也去噬『舔』她的朱唇與玉頸。那女子並不掙扎,只將身體緊緊攀附。他神飛魄『蕩』,瞬時便忘卻了世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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