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鏡懸, 雲絲銀, 燈流螢,疏酒星。
東樓客棧二層牡丹閣中, 燈如白晝, 杯盞流光, 眾人齊聚一堂, 歡聲笑語。
“祝賀屍兄奪得重華會武試榜首, 幹杯!”郝瑟舉杯歡呼。
屍天清、舒珞、文京墨、熾陌、流曦, 宛蓮心喜色碰杯。
“微霜,恭喜。”
“屍兄,小生敬你。”
“天清美人這是實至名歸。”
“祝賀公子。”
“恭喜屍公子。”
屍天清含笑一一碰杯, 一飲而盡。
“屍兄, 我再敬你一杯!”郝瑟樂呵呵二次舉杯。
屍天清輕笑按下郝瑟酒盅:“阿瑟,醉酒傷身。”
“老子可是千杯不醉!”郝瑟一拍胸脯。
“小瑟明日要參加奇試,還是少飲幾杯的好。”舒珞笑吟吟將郝瑟的酒盅換成了茶杯。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一唱一和夫唱婦隨啊……”郝瑟鼓起腮幫子嘀嘀咕咕。
“咳咳……”
“阿瑟……”
“郝兄, 吃飯!”文京墨笑得人畜無害甩出算盤將郝瑟懟在了座位上。
眾人憋笑,落座入席, 品嘗佳餚,一片歡騰景象。
突然, 風壹匆匆奔入牡丹閣, 俯在舒珞耳邊低語幾句。
舒珞神色一動,斂目一瞬,示意風壹離開。
“啥子情況?”郝瑟問道。
舒珞蹙眉:“方七衫死了。”
“啥?!”郝瑟騰一下跳起身。
“何時、何地,怎麼死的?”文京墨問道。
“半盞茶前, 客棧小二送飯時發現死在客房內,全身血液幹涸,”舒珞凝聲道,“四周散落數十枚米粒狀的白色空殼。”
“莫不是——”流曦蹙眉。
“被銀絲蛭吸了幹了血?!”宛蓮心掩口驚呼。
“還坐著幹嘛,咱們趕緊去現場瞅瞅啊!”郝瑟大叫。
“小瑟稍安勿躁。”舒珞按住郝瑟肩頭,“舒某已命風壹通知風長老鐘颯處理善後。”
郝瑟眨了眨眼皮,慢慢坐下身:“舒公子,難道你認為鐘長老是內奸?”
舒珞面色沉靜,仿若一張完美無缺的精緻面具,慢慢點了點頭。
眾人面不禁色一變。
“舒公子,你可是查到了什麼線索?”文京墨問道。
舒珞沉眉:“日前,舒某令七位長老追查豢養銀絲蛭兇手的線索,今日清晨,舒某得到訊息,又查出三十七名冒名之人,僅鐘長老一隊就查得三十人。”
“這不是更說明鐘長老盡職盡責嗎?”郝瑟納悶。
“恰恰相反,”文京墨眯眼,“此乃棄卒保帥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