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晚上,尤夏在公寓裡悶頭背單詞,桌旁放了杯涼透了的咖啡,她推了下眼鏡,手摸向杯子,抿了一口,涼透了,真難喝。
尤夏把咖啡倒掉,重新泡了一杯,坐回來回顧著今晚學習的內容。
看了一個多小時,她的眼睛又酸又澀,摘下眼鏡站起來走走,活動活動筋骨,走到陽臺上靠著鐵欄杆,悠閑自在的喝著咖啡,外面沒什麼人聲,對面一整棟樓上只有兩三家還亮著燈,一直忘了看時間,也不知道幾點了。
清風明月,長夜漫漫啊。
嗅一嗅鼻子,想喝酒了。
她剛要往屋裡走,寫字臺上的手機就響了,尤夏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荊朋,這麼晚了,是叫自己打遊戲嗎?
她接通電話,“喂。”
“你在哪呢?”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在公寓。”
“有事嗎?”
“你……來我家一趟。”
“幹嘛?”
“我胃疼。”
“要去醫院嗎?”
“你快來。”他直接掛了電話。
尤夏看著暗下去的螢幕,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到他那裡會不會不太好。
算了,什麼時候了,還想那麼多。
深夜的電梯很恐怖,她抱著手臂戰戰兢兢的來到五樓,敲了敲他的門,半天沒人回應,尤夏疑神疑鬼的瞥向樓梯轉彎處的綠燈,渾身發毛,幽暗的世界只剩下她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咚——
“荊朋?”
“荊朋?”
“你耍我呢?”
還是沒動靜,她正轉身要回去,門開了,荊朋靠著牆,有氣無力的站著,“你來了。”
揹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臉,“怎麼又疼了。”
荊朋沒有回答。
“我陪你去醫院吧。”
一句話剛說完,他轉身跌跌撞撞的轉身就奔向衛生間。
“誒。”尤夏見他沖回屋,自己又不敢一個人在外頭待著,跟著進了屋去,他這是真亂,桌上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鞋子衣服也扔的到處都是,幸好還能插下腳,也沒什麼怪味。
她站到衛生間門口,見荊朋趴在馬桶上嘔吐,不由自主的開了句玩笑,“你懷了?”
荊朋吐完了,跪在地上不動了,“扶我起來。”
尤夏走過去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上提,拽半天沒拽起來,“你就不能自己用點勁?我拉不動。”
話剛說完,他另一手搭上她的胳膊,藉著力站了起來。
“去沙發上?”
“嗯。”
尤夏扶他躺到沙發上。
“你緩緩,一會再去醫院。”
“不去了,你去燒點水,找點胃藥給我。”
“胃藥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