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和李寶榮只覺眼前一黑。
怎麼會這樣?
“劉大人, 你不能這樣……”錢氏開口。
劉赦冷眼看著錢氏, 劉赦這官威足夠錢氏哆嗦一下, 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寶榮額頭冒汗, 他連忙說道:“劉大人, 這名單少了一人,不是還可以從別處補嗎?何時讓我替上去了?我亡父交了十年的兵役財抵的。”說著還將手裡的銀子塞了過去。
劉赦冷笑:“以前自然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兵役名單已經報上了李家, 你們李家就得出一。”隨後將銀子丟給李寶榮。“賄賂官吏罪加一等!”
“大人……開恩啊, 我兒……我兒身子弱,如何能上得了戰場, 這是要我兒的命啊!”錢氏的眼淚都急的落了下來。
劉赦哪裡會有任何動容。
錢氏見狀,去抓劉赦的腿, 劉赦一腳踢開, 完全就是沒有任何要放過他們的意思。更示意跟過來的差丁去抓李寶榮。
李寶榮本能地就往後逃,錢氏急在心裡,她突然眼睛一亮,對對對, 還有財抵兵役。
“大人,還有財抵兵役, 我們出錢出錢!”她高聲說道。
劉赦示意差丁停下, 但也將李寶榮圍在了角落裡。
劉赦慢慢走到錢氏身邊,比了一個手指,以只有他和錢氏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李文柏這些日子,一共給了我一千一百兩, 你們只要給了我一千一百兩,我就放了你兒子!”
錢氏臉色大變,就要嚷嚷出聲,劉赦捂住她的嘴:“你敢說一個字,我就只能秉公執法,在兵役出發之際,不接受財抵兵役這例了。”
錢氏看著劉赦陰險的目光,她的臉色頓時灰白的目光,她真後悔,為什麼當初為了李文柏去招惹劉赦這樣的惡人。
劉赦看著錢氏和李寶榮,李寶榮見錢氏不說話,連忙叫到:“娘,救我啊,不管多少銀子,我不能去服兵役啊!”
劉赦見錢氏還是沒有說話,然後一揮手,準備叫差丁將人帶走。
錢氏尖叫一聲,過去抓李寶榮,但依然毫不留情地將錢氏踢走了,李寶榮一個大男人頓時嚎叫哭喪起來,“娘,娘!救我啊,我不能服兵役啊!”
眼見這李寶榮要被帶出門,錢氏馬上說道:“我給……我給,我沒有那麼多,但是我有茶園……還有店鋪!”那些足夠一千一百兩了,說了茶園和鋪子,她的心都在滴血,唇瓣顫動。
劉赦見狀,再一次揮手讓差丁們停下,“你確定?”
“娘,答應他!”李寶榮連忙說道。
錢玉香終於重重點頭。
錢氏哆哆嗦嗦地在劉赦的陪伴下去拿地契,劉赦看到到手的地契,李文柏這小子腦子可真靈活,就這麼輕松地就可以讓他得到這麼多産業。
同樣也沒想到,錢氏和李寶榮會這麼好對付,一千一百兩……霎時間,他已經在腦中轉了一圈,想著如何在樂平其他的大戶那裡拿錢!
如果李文柏知道,自然會明白,這一招,對於心理有鬼,又天然害怕官府的人,是有十足功效,劉赦這一招可以用在錢氏與李寶榮身上,用在其他人身上,只怕就沒有那般有效。
“走!”劉赦志得意滿,帶著差丁揚長而去。
然而沒想到的是,就在劉赦帶著差丁出來的時候,被衙役堵了正著,劉赦在瞬間被擒拿,並且從中搜拿出了地契。這一下人證物證確鑿。
劉赦才猛然醒悟,他被李文柏算計了。
李文柏恨錢氏與李氏,用他做刀奪了兩人的産業,但是同時也恨自己,這次讓他這柄刀出了鞘見了血,轉手讓府衙的人候著,當場捉贓!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李文柏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而劉赦他威逼百姓,貪汙受賄的證據已經人證物證齊在,這判不了死刑,一個流放邊疆是足夠了。
此案很快就定了下來,人證物證之下,簡直沒有任何翻案的資本,更別說,還有不少苦主一起來到縣衙告了劉赦,這罪加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