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萱絞盡腦汁的想。
不經意間,她眼角的餘光瞥到自己被綁的手腕,那麻繩很粗,而她的手腕很細,只要她不動聲響的挪動手腕,應該能把手從麻繩裡抽出來。
於是,她安靜了下來,開始挪動手腕。
麻繩捆綁得太緊,一時半會她的手腕挪動不了。
但在她用力的挪動下,麻繩上的那個扣鬆了些許。
看到一線希望的陸瑾萱繼續挪動手腕,儘管手腕被麻繩勒紅一片,她也沒有停下來。
眼看著她的手腕就要從麻繩裡抽出來,那個黑衣男人忽然扭頭看過來。
陸瑾萱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停手。
“怎麼安靜了?難不成真的尿褲子了?”
黑衣男人懷疑的喃喃。
“管她呢!”白衣男人也往後瞧了一眼,並未當回事。
等他們兩人收回視線繼續往前,陸瑾萱才緩緩地從麻繩裡抽出右手,摸了摸胸口,掏出一瓶藥水捏在手裡。
這瓶藥水名為“催怒鹽水”對人沒有什麼用處,卻能驚到一些動物,比如現在揹著她的馬兒。
只要她把崔怒鹽水噴進馬兒的眼睛裡,馬兒一定會帶著她逃得無影無蹤。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給自己鬆綁,以免馬兒跑起來不管不顧,她又下不來,那樣更危險。
慢慢地,陸瑾萱用右手解了左手和身上以及腿上的繩索。
肢體恢復自由後,陸瑾萱拿起手中的催怒鹽水對著馬兒的眼睛猛地一噴。
就在那一瞬間,馬兒受驚了,一個跳躍,瘋了似的鑽進了山林,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兒怎麼受驚了?”
黑衣男人和白衣男人一臉懵逼。
微微楞了幾秒,他們大叫一聲,“完了,馬兒帶走了那個女神醫,快追!”
金名山腳下,滄無帶走大隊人馬尋著蛛絲馬跡上了山。
剛到半山腰,隊伍中忽然有人掉隊了。
張碩查明緣由來報。
“殿下,那個、那個侍衛是、是寧小姐,她的腳扭傷了,暫時不能走動。”
侍衛裡夾雜了一個陌生人,張碩此刻才發現,自知失職,稟告的時候都感覺底氣不足,不由得結巴了。
滄無聞言很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