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忠深深呼吸了幾口空氣,才開始交待了起來。
當張起忠提到“太子”二字的時候,白弱水才轉頭去看張起忠。
“不可能,太子受賄這件事絕對是你自己偽造的。”
“我都是個要死的人了,你們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將死之人,其言也善’這句話嗎?”
張起忠的情緒有些激動。
“張起忠,你口口聲聲說是太子受了你們的賄賂,那你看見過太子的半分影子嗎?”
“這個倒是沒有,每次來運送銀兩出去的時候,都是一個小廝,而且,最主要的是,每次來的小廝都不是一個樣的。”
這可不像是蕭焰的風格啊,像是蕭焰那樣的人,做起事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絕對不會低調行事的。
人家要的就是排場,要的就是大氣。
怎麼可能偷偷摸摸地來受賄呢?
要受賄也是大搖大擺地來,大搖大擺地回去啊。
白弱水看向另一邊的李甫,道:“李甫,你可有什麼要補充的?”
李甫憤恨地看了一眼張起忠,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蕭衡,把他嘴裡的那一團東西拿出來。”
蕭衡沒想到白弱水會轉過來看,就看向蕭煜,用眼神詢問了良久,看見蕭煜點了點頭才將李甫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有什麼要補充的就說吧。”
“收受賄賂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一個女人,上次我追過去的時候看到了。”
“什麼,女人?”白弱水從蕭煜身上跳了下來。
有點兒意思了,居然不是太子,而是個女人。
“那女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那個人……”李甫一雙眼睛自進了這刑房以來,就朝白弱水身上轉來轉去。
最後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個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這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個女人,一走近她,就會感受到身邊圍繞的空氣的寒冷。”
什麼,這也行?
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
如果真的是的話,他家老頭子沒必要不告訴她啊。
“把人帶回去繼續關押。”蕭煜吩咐了牢頭這個之後,就起身帶著白弱水和蕭衡兩人離開了。
先是去了張府,再去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