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礙,沒想到這守城,比攻城還要悽慘,雖然攻城也是刀槍劍雨,可是哪有這般俯視城下,看的清清楚楚,我現在倒是能夠理解雲哥,曾經的那句話語?”
“會長說了什麼?”給姐躺下看著花海聽簫滿臉的雪白,幾乎是咬著牙關,慢慢吐出這一句話語,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擔憂,急忙欲要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我們生活著和平的年代太久了,久的,已經不知道戰爭的殘酷,那些無數叫嚷著開戰之人,想必從未想過戰爭的悽苦,戰爭,是人類最大的災難,沒有之一可言。”
“是啊,可是他們要殺我們,我們也註定要殺他們,不是你死就是我往,這便是人類的本欲,才逼迫了人類走向了文明,也是人類能從動物之列脫離,最主要結果之一。”
聽聞花海聽簫的話語,給姐躺下也是一時感嘆,不過話語之中,似乎還是渴望戰爭,好像只有這樣的戰鬥,才證明她在活著,而不是行屍走肉一般。
“你說得對,對於戰爭我們沒有選擇,對於戰爭我們只有兩條路可選,或是選擇接受,或是選擇逃離。可是普天之下哪有淨土可言?我們也要守護我們的親人,一旦幷州失守,不。白登關失陷,那敵人的鐵騎便會踏破此關,從此征伐於整個幷州之地,故此我們不能退,這一退,便是我們,我們的親人,我們的良友,死在我們的眼前。”
說到這裡,花海聽簫沖著所有城頭,依然有些膽顫的兵士,躬身施以一禮,這才猛然一聲嬌喝道:“所以我們沒有退路,此戰我們若是不能守護此城,那我們的親人、朋友,都要淪陷於戰亂之中,那如今雲中王辛辛苦苦打造的桃花之源,便被這些敵人肆意的撻伐。這一戰,我們就算戰到最後一人,亦是不會讓敵人踏上城頭半步,唯有戰死一途罷了。”
“戰,戰,戰。”
一聲聲怒喝,自兵士口中傳出,逐漸的彙聚一道洪流,似乎在向這蒼天發起了挑戰,似乎在向敵人宣誓著自己的戰意。
而站在城下的上官天龍,眼中爆出一絲冷芒,嘴角輕輕的一翹道:“京都楚楚,果然不負盛名,牧雲歌啊牧雲歌,你真是娶了好媳婦。可是你絲毫未曾出手,難道真的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戰死在我的屠刀之下?胡車兒。”
“在,主公。”
“親率一隊死士,給我登上城頭。”
“喏。”胡車兒轉身,手持兩柄戰斧,直接率領早已準備好的一千餘人,直接架在攻城的隊伍中,直奔城頭沖去。
“張濟。”
“在主公。”
“帥白馬義從,給我撞開城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的門硬?還是我們沖城兵的巨木硬。”
“主公放心,不出三個時辰,咱們便可踏平此關,末將這就為主公開啟城門。”
張濟說完轉身便走,直接率領白馬義從,催動坐下的白龍駒,護著一隊百人步卒,緩緩向東門而來。
雙方再次開戰,雖然以白馬義從壓制,導致牧雲歌一方損耗近乎千人的損傷,但是攻城多是雙倍的耗損,自然這上官天龍也不佔什麼便宜。
白馬義從果然兇悍,本來騎兵並不佔優主動,可是隨著白馬義從的出擊,保護這一隊百人手持巨木來到城下,頓時一陣陣沖撞之音,從東門傳蕩在街道之中。
雖然城中居民,早已被花海聽簫遷徙與平城之中,但是街頭臨列的兵士,還是有些驚慌失措。
“給姐躺下,出手吧。”就在城中兵士驚慌之時,花海聽簫沖著身邊的和給姐躺下道。
“好,董白看你的了。”給姐躺下沖著自己的靈將,帶著和煦的笑容道,令不願的血龍眼中露出痴迷之色,何時?才見過此女這般笑顏,嗯,比旁日裡冷冰冰的樣子可愛多了。
“喏,主公,董白定會讓敵人之舉,毫無做效之力,鬼嬰降臨。”
‘轟’的一聲,隨著城頭妖媚的董白一指,只見護城河畔,一隻長耳滿臉猙獰,全身實體的鬼魂,緩緩的自地底爬出。
如此詭異的一幕,並沒有讓人感到恐懼,而且讓人覺得這只鬼嬰,長得真是十分可愛。要不是因為嘴中,那兩顆尖銳的獠牙,甚至讓女性玩家,都想抱一抱這只可愛的鬼童。
之前的冤鬼,隨著董白進步,而進階於玄品之列,在給姐躺下不計代價的培養下,終於成功的轉化為鬼嬰,看似如同嬰兒般大小的鬼嬰,長得十分令人討喜,可是鬼嬰的厲害之處,可遠遠比冤鬼來的更強。
只見,這之不到一米高的鬼嬰,邁著顫顫巍巍的腳步,慢慢的向城門一千白馬義從而去,大家對於敵人的出手,雖有防備之心,但是更多的則是好奇。
“張濟,斬殺了他。”
“喏,主公。”
上官天龍可不是凡夫俗子,對方能夠派出這麼個東西出來,那麼必定有阻擊自己沖城兵的實力。要是真的被這麼個東西,斬殺了那百人沖城兵,怕是比損耗一千白馬義從,還要讓上官天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