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神宮？”

舊日古城，一座破舊的府邸中，李子夜聽過兄長的回答，神色凝下，問道，“二哥的意思是，你從那座神宮，直接來到了這裡。”

“對。”

李慶之點了點頭，回答道，“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這兩個地方的確是互相聯通的。”

“不可思議。”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說道，“真相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目前看來，一切的源頭都和那座司月神宮脫不了干係。”

說到這裡，李子夜看著床榻上熟睡的朱珠，繼續道，“倘若所有的司月神宮都是互通的，那麼，我們說不定可以透過神宮直接回人間。”

“確實有這個可能。”

李慶之頷首道，“不過，想要進入那座神宮，恐怕沒那麼容易。”

“二叔呢？”

李子夜似乎想到了什麼，關心地問道，“兄長不是一直追逐二叔到了赤地，之後，二叔去了哪裡？”

“不知道。”

李慶之搖頭應道，“我和二叔在魔輪海中遇到了許多陰兵陰將，二叔為掩護我，將我推入魔泉內，獨自一人擋下了所有的陰兵陰將，待我從魔泉出來時，二叔和那些陰兵陰將都已消失不見。”

“陰兵陰將？”

李子夜心中一驚，問道，“他們在人間也出現了？”

“嗯。”

李慶之聽出小弟話中之意，疑惑地問道，“難道，你在神國也遇到了他們。”

“不錯。”

李子夜沉聲道，“而且，不止一次，甚至，不久之前，我們在這裡還和他們交手過一次。”

“極夜寒冬，天下大亂，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李慶之神色複雜地說道，“這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一說。”

“好。”

李子夜應了一聲，詳細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和兄長說了一遍。

李慶之安靜地聽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攥起，顯然，對於小弟身上發生的事情，心緒無法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平靜。

“就這麼多。”

小半個時辰，李子夜憑藉自己強大的語言組織能力，把所有事情全都講的清清楚楚，幾乎沒有任何遺漏。

“開啟神國和人間的通道，有不小的風險。”

李慶之聽過小弟的講述後，首先對其借光計劃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提醒道，“現如今，人族的力量，還無法對抗眾神，一旦兩境通道完全開啟，於人間而言，可能會是滅頂之災。”

“兄長來的時候，看到那滿城的白骨了嗎？”

李子夜輕嘆道，“那就是九州今後的寫照，如果，我們再不採取一些行動，人族，就真的完了。”

李慶之聞言，沉默下來，說道，“此事，你要想好，眾生凍死在寒冬中，那是眾生之劫，怪不得任何人，但是，一旦你將兩境通道開啟，一些人因為眾神降臨而死，即便另一部分人僥倖活了下來，你依舊會被視為人族的罪人，眾生不會看到你的好，只會記得你的罪責，這就是人性！”

“眾生的看法，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