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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凍如霜,寒雪刺骨

心凍如霜,寒雪刺骨

半個時辰後秦恆回了府,得知訊息後趕去了林一院中。偏院內還停放著紫花的屍身,林一一身素雅坐在紫花身旁,臉上毫無血色。

見是秦恆,林一強忍著悲痛起身行禮:“見過……”

秦恆忙上前攙著她,“不必。你先坐。”

林一未坐,支起身體來,眼中憔悴不堪,“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恆看在眼中,心不自覺地抽搐起來,嗓中也酸澀起來,輕柔道:“好。”

兩人進了內堂後遣走了下人,秦恆未顧及禮儀與林一同面坐在了客椅,林一帶著有些嘶啞且哽咽的聲音道:“將軍,秦氏諸事已擾你,我本不該拿此事與你訴苦。只是……紫花死前跟我說了徐賾幾句,我想找到他弄清此事,但不知為何就是找不到徐賾。求……將軍相助。”

說著淚水便傾湧而出,秦恆見此居然有些心疼,伸出手來攥著自己的紫色官袍,想為她擦拭。

直到紫花仰起那十分讓人疼惜的模樣看向秦恆,秦恆忽地停住動作,與她對視。

兩顆心,一顆似是浴火燃燒,而另一顆則是冰寒極地。

秦恆支支吾吾道:“你……放心,我會派人去找徐賾。”

不久,王熙在外敲門,進來後在秦恆耳邊通傳說是秦母尋他去一趟,秦恆這才離開。

慈安堂內,秦母鬱結於心,整個人毫無精氣神,疲勞之下索性閉上眼,“陶帝突然下令讓徐賾殺了紫花,他將此事告知我後,我便想找那紫花問幾句。未曾想那婢女太過忠烈,竟撞了柱。”

秦恆坐在一邊的玉凳之上,一身紫色官服在黃玉折射的太陽之下顯得更加華貴,“這紫花同懿德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忠心於懿德也是常事。”

秦母緩緩轉了轉頭,“想來府中的暗衛已將事情全數告知與你,我已讓徐賾跟華浮從暗道走了。此事你莫要插手,她找不到人便不會再找徐賾,等風頭過了我給他安排個新身份去行國。這侍女身上若是沒有秘密,怎會害怕我問她幾句,今日甚至已死了結,此事有疑吶!”

男子格外平靜,只是淡淡地說:“母親,徐賾也算是我堂兄,只是此人善行攻計,為人也是深不可測,兒子以為他實在不值得母親如此信任!”

秦母睜眼,見他轉移話題明顯有些不滿,“你這樣說你堂兄是想把他交給公主嗎?”

秦恆被猜中了心思,低下頭去,“兒子不敢,只是他善行攻計,又侍多主,難保不會反水。”

“這你不必擔心,他不管幹什麼都不會傷害徐、秦二氏。”

秦恆見母親不肯將徐賾交出,也不好再問。

“案子可有進展?”

因秦氏族人的屍首還未到帝都,刑部和大理寺也只是幹些基礎的準備罷了,未有實質性的進展,此事還需得七日後屍體和地方文書上報再定奪。

於是秦恆道:“現下兩部都在等地方文書和屍首,恐怕還需好幾日。”

“嗯,既如此你且去歇息罷。祭禮之事也等案子結了,屍首回來了再說。我剛剛說的話你好好想想。”

“是,兒子告退。”

出了慈安堂,秦恆對王熙道:“派去鐘山和疆城的人到哪了?”

“將軍,快馬走的驛道,還有三日才到。”

“嗯。”

“將軍,眼下已近酉時,今夜去何處?”

秦恆未正面回應,只是問道:“少夫人如何了?”

“回將軍,下人來稟說少夫人在外堂設了紫花姑娘的靈位,說是明早要去佈施寺後山下葬。”

男子緊張了一瞬,又放鬆下來:“此事莫要讓下人傳。至於徐賾……是母親保的人,隨她罷。”

說完便朝林一的院子走去,五月的帝都有些燥熱,一如秦恆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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