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2003年,非典爆發期。
夜晚的天色並非純黑,黑中還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延伸至遠處。
遠處一扇破舊的木質大門前,擁擠的小道上,停著三輛車。
一輛救護車,一輛警車,還有一輛三菱獵豹吉普車。
木門前圍著的所有人,被昏黃的路燈照著,能清楚的看到,除了醫護人員穿的全套防護服,其它的人基本都帶著口罩。
不管他們防護的有多嚴實,夜色有多暗,還是能從他們隱約露出的神色和動作上看出,這些人,似乎正面對著什麼緊張的事。
此時,從三菱獵豹吉普車上下來兩個人。
一個是身材高挑的女生,梳著短髮,眉宇間有股淡淡的英氣,穿著修身的軍綠色風衣,看上去有一種超越性別的俊朗和魅力。
另外一人是位男子,穿著黑色風衣,眼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之色,那氣質像是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這兩個人看起來歲數並不大,但似乎他們很特殊,即沒有戴防護口罩,同時也沒有被門口的警察和醫護人員攔下。
這兩個人為何不戴口罩,不怕被傳染上病毒,其實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十分好奇,也很擔憂。
但是上面一層層下的命令,再怎麼好奇,也只能忍著,而且必須保密。
高挑女生先推開木門,走到了裡面。
木門之內,是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有一棟三層高的樓房,是電器制動廠職工宿舍樓。
疫情發生時,留在廠子裡的職工已經不到100人了。這也是因為工廠效益不是很好,瀕臨倒閉,所以職工人數銳減。
而宿舍樓裡,現在滯留著大概八十多人,已經確診的病例有十幾例,整棟樓,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被隔離封鎖。
疫情隔離,走正常流程安排治療防護就可以,但是前些日子,在這座樓裡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那是一天清晨,醫護人員和負責排查的人發現,有幾個疑似病例的宿舍單間,敲門沒有人回應。
開門進入,發現室內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死了。詭異的是,這幾個人的脖子上,都有牙洞咬痕。
負責人趕快報警,法醫實地檢測,發現這些死亡的人,身體裡沒有一滴血。
這種詭異的案件,迅速通報了上級。
而整棟樓因為疫情,早被嚴密封鎖,所以,這個吸血的兇手還在樓裡。
樓裡被隔離的人們,又是疫情又是詭異的兇案,所以都人心惶惶。
因為疫情期間比較特殊,排查也很困難,還不能撤離任何隔離人員。
所以調查的時間有些長,中間又發生幾起。
最後警察終於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但在他們進行抓捕時,更詭異的事發生了。
被抓的犯罪嫌疑人,身體容貌突然發生了變化,警察開槍也無法將其擊斃,並且還挾持了一名五歲的女童作為人質,躲在了宿舍樓儲物間內。
而這個異變的人,似乎隨時都在發狂的邊緣。
這件事很快被上級通報給了一個特殊部門,這個部門叫六孛局,專管這類事情,而且輕車熟路。
吸血咬人這件事,結合異變,大概也只有嗜血期的陰舛人才會這樣。
而吉普車上下來的兩個人,便是處理此次事件的特派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