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市鋼鐵醫院
婦產科洗漱室裡,兩個陪床的家屬,站在洗水池邊閒聊。
“這幾天你聽說沒?太平房有個女的死而復生了。”
“咋沒聽說,怪嚇人的,說是死了好幾天,腦袋不知道什麼東西給擊穿了,心臟什麼的都停跳了,結果又活了。”
“也挺神奇的,幸好她家人沒給她葬了,要不死的更冤了。”
“可不是嘛。”
泉民小區 傍晚時分
可能因為最近天氣異常變暖,小區中的幾顆大樹,都已經冒出了嫩芽,照這種趨勢,可能不到四月,就要漫天飄起,讓人頭疼過敏的柳絮和楊絮了。
元友在家中正在給一個女人卜算香卦,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沒有去理會,卦不能斷,馬上就可以了。
但他的心卻有些亂,因為鈴聲響個沒完,似乎有著什麼急事。
香卦已成,他趕緊去接電話,同時他的眼皮突然開始跳了起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不安。
電話一接起,那邊傳來的是羅白帆的聲音。
“蘇軼好像出事了,這小子前天去找沈蓯,到今天兩天了都聯絡不到他,連班都沒來上,怎麼辦,老元,他是不是被什麼人發現了?”
元友一隻手按著狂跳的眼皮,另外一隻手拿著電話,微微皺眉。
“先不要慌,咱們去一趟那邊探探情況。”
羅白帆穩了穩心神。
“你在家等我,我馬上來接你。”
“好!”
羅白帆掛掉電話,從桌子上隨便拿了一張搜查證,上面字跡有些潦草,不知道能不能矇混過關,他急匆匆開車,向泉民小區駛去。
元友結束通話電話,送走了來卜香的人。
他把門口掛著的衣服拿了下來,剛套上一隻袖子,透過廳裡的窗戶,他猛然發現有個人站在院子中。
那人毫不掩飾,就那樣直直的看向屋內,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看著他。
元友把衣服套上,隨便把平時背的布包斜挎在了身後。
這個院子裡的人有些來者不善,也不是熟臉,元友拉門走進了院中。
站著的男子看起來歲數也不算很大,約摸20多歲,不知道是不是元友的錯覺,這個年輕人眼睛裡缺少清澈感,但他說話卻開門見山。
“如果不想那個小警察還有沈蓯出事,你得跟我走一趟。”
“你是誰?”
年輕人面無表情。
“我姓秦,叫秦士甲。”
元友一怔,馭魂樁的事他記憶猶新,雖然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給鶴關區燒烤店布凶煞風水的人,留著那神秘咒語的人,不就是叫秦士甲嗎?他怎麼會找到這兒,還跟沈蓯有關係。
元友感到事情已經不簡單了。
“誰派你來的?連警察也敢抓,再說你說蘇軼在你們手裡,憑什麼讓我相信?”
年輕人完全沒有懼怕與緊張之感,他向四周輕鬆一望,然後又看向元友,還帶著一絲不屑。
“誰派我來的,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在不走,恐怕你的好朋友也要來了,你想讓他也一起去嗎?
那邊等的人,脾氣可不是很好,再晚一會,警察小朋友可要吃苦頭了。”
年輕人邊說著邊從懷裡淘出一張相片遞給了元友。
元友接過相片一驚,上面的確是蘇軼,他被綁著,雙眼蒙著,嘴角還有傷。
元友皺了皺眉。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