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江烈都待在府中,舞劍弄斧,練習馭火術。不知不覺之間,夜幕降臨。剛吃過晚飯,江烈正要再耍耍滅揚斧,便有一名士兵匆匆趕來,向江烈行過軍禮後,恭敬道:“稟告江將軍,傳徐大統領的話,明早出徵,在神獅城北門外點卯!切記,戰馬自備!”
江烈回了個軍禮:“收到。”
“江將軍早些休息,卑職告辭!”那士兵說著便又匆忙離開了。
“黑烈。”江洛緩緩走到江烈身邊,深沉道,“打仗的時候,千萬不要逞強。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然你馭火境界再高,也是難防暗箭傷人,所以時刻都得留個心眼兒。”
江烈微笑著點了點頭:“嗯。我會千萬小心的,我可愛惜自己的性命了。”
江洛凝視著江烈的面龐:“要不是老夫變不回龜龍的模樣,不然老夫就把自己的龜甲卸下來,讓你穿上,那就能夠保你刀槍不入了。”
江烈笑道:“你的龜甲那麼神奇嗎?但即便有那麼神奇,會不會過於笨重?太笨重的話可就不方便活動,不利於戰鬥。要是有黃蓉的軟蝟甲或者韋小寶的金絲軟甲,那想必就很不錯。”
江洛咧開了嘴:“老夫當年跌落三刀谷,正是因為有甲殼護體,雖然人形狀態下看不見,但它一直在無形之中提供保護。老夫敢說,它就是那麼神奇,穿上它,它能夠隱形,只要需要它發揮作用的時候,它就會顯現出來幫你抵擋外來攻擊。”
江烈把手搭在了江洛肩上:“但是你現在沒法卸下來呀,你就在冥冥之中庇佑我吧。”
江洛笑道:“那是必須的。用兵之道,老夫也不懂太多,你自己保重吧。早點休息吧,老夫困了,先去睡了,明早就不送你了。”
於是江烈笑呵呵地目送江洛進了屋。
次日凌晨,天還沒亮,丫鬟們就把江烈抓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丫鬟們就幫江烈整理好了頭髮,換上了戰袍戰靴。
隨即,江烈抖擻了精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完了早餐,又穿戴好了盔甲,佩帶上了平雪劍,抄上了滅揚斧,全副武裝。
至於《馭火寶典》、防獸丸、避水丸等物件,江烈向來都是隨身攜帶。
其餘的生活用品都由戶部準備完善,作為輜重的一部分,所以江烈也就不需要再自備什麼行李,一身倒也算得上輕便。
吟風幫江烈又理了理披風:“烈少,奴婢聽說會有人專門在前線與京城之間來回送信,一旦有空,一定要寫信回來報平安啊!”
江烈挨個撫摸了每個丫鬟的頭,柔聲道:“有空我會給你們寫信的,放心吧。照顧好老龜,也都照顧好自己,咱家有的是錢,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來吃。回來之後,我要是發現誰變瘦了,我可有懲罰啊。”
聽雨蹙眉道:“到了那邊,都是些爺們,也沒人能伺候你,你也是該吃得吃,該喝得喝,要打仗更不能餓肚子啊!”
江烈笑道:“在三刀谷那麼久,也沒人能伺候我,我照樣該吃吃該喝喝,我太重視自己的身體了,這你們沒必要擔心哈!身體是辦事的本錢啊,這道理我太懂了!”
“保重!”丫鬟們都熱淚盈眶。
江烈忍住淚水:“我走啦,都要好好保重!”
騏墨已經被馬伕牽到了大門口,一出門,江烈便直接上了馬,與馬伕簡單告別後,便準備策馬往北門奔去。
“江烈!等等!”袁南兒的喊聲傳入了江烈的耳中。
江烈猛地一回頭,只見袁南兒正向自己疾跑過來,連忙把滅揚斧遞給了馬伕,跳下馬,奔向袁南兒。
“你怎麼來了?”江烈衝到了袁南兒面前,既驚喜又激動。
袁南兒氣喘吁吁道:“我……我來給你送東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