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向後倒飛出去,一雙玉足擦著地面上倒滑,在巷道之中犁出一道水線。
鋤藥雙手微微顫抖,虎口處隱有血色。
她身形還未站穩,身邊便已經有破空聲炸響。
鋤藥猛然俯身躲開斬首一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感覺頭皮一緊,一頭烏黑青絲被李鈞抓在手中。
李鈞沉手一壓,同時左膝頂出直接撞在紅衫奴的面門。
這邊面部械骨扭曲吱呀聲響還未消散,那邊女子嵌牆的悶響聲已經傳來。
“武道序列的人真是畜牲啊,打個女人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站在一旁‘賞月’的餘寇砸了砸著嘴巴,看著面前面色陰冷的掃紅,輕笑道:“放心,道爺我一向憐香惜玉,只要你不動,我也不會向你出手。”
巷道中段,李鈞甩開手中粘連著一大塊血肉模糊的頭皮的斷髮,身前突然響起浪潮般的械心嗡鳴!
李鈞眼前紅影晃動,面目全非的鋤藥咧著一張撅齒翻牙的血盆大口朝著他的脖頸咬來。
此時兩人雖然靠的極近,但李鈞依然有出刀的縫隙。
甚至如果開啟破虜刀的戰陣煞氣,有機會能夠一刀砍了這名紅衫奴。
不過此時餘寇就在旁邊,李鈞並不想暴露太多的東西。
“怪不得叫閥犬,原來裝的是一顆畜牲械心!”
李鈞棄刀不用,轉而側步抬肘,以八極拳單羊頂撞開這張猙獰獸口。同時身形向後一縱,拉開一臂的距離。
在卸力的同時,變肘為爪,扣住鋤藥的面門,直接朝著地上一貫。
砰!
飛濺的汙水打在李鈞臉上,沿著高挺的鼻樑緩緩滴落。
武夫左手扼住敵人咽喉,右手反手抓刀,對著心口就要刺下!
吼!!!
千鈞一髮之際,鋤藥那張幾乎咧到耳根的獸口中,突然爆發出刺耳的高頻尖叫。
聲波橫掃到李鈞身前,竟如同炮彈一般將他轟飛出去。
鋤藥抓住機會翻身而起,四肢著地,關節反曲如野獸,赤足之上亦有爪刃彈出。
此時此刻,巷道中再無名為‘鋤藥’的紅衫美人,只有一頭兇悍雌豹。
“人變獸到底還是讀書人會玩啊,佩服佩服。”
餘寇對著掃紅笑道:“要不你跟著道爺我算了,我這兒的待遇可不比吳家差。”
“道爺您說笑了,只要您願意,奴婢隨時可以伺候您。”
掃紅輕咬下唇,媚眼如絲,“要不就現在?”
自付花場老手的餘寇頓時感覺有些招架不住,躬身提臀,藏住身下隆起的鼓包,訕笑道:“人太多了,要不改天?”
“您什麼時候想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