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動響指的鄒四九則是驀然愣在原地,臉上表情十分尷尬。
“不是,我的人呢?”
鄒四九喃喃自語,身後空空蕩蕩,只有迅猛的山風捲著廣場上的碎石,哪裡有半個人影?
“兄弟,別開玩笑,這可是你們陰陽序的主場啊,你不會想讓我二打一吧?”
張嗣源端著槍口扭頭看來,神情埋怨。
“不是他不願意出力,是他現在出不了力。”
站在半空之中的覡君冷漠開口:“夢主規則,是黃梁天意賜予我們這些侍奉者的福澤。這座夢境裡有本君的規則【禁血樊籠】,無論你們兩人想玩什麼把戲,在這裡都是無用。”
對方話音剛落,張嗣源驟感手中一空,自己的武器赫然憑空消失的無形無蹤。
“不是吧,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子不語怪力亂神,怪不得老張會那麼不待見你們這群人。”
張嗣源嘴裡嘀嘀咕咕,眼神無奈的看著表情陰沉的鄒四九。
“鄒兄,他說的是真的假的?”
鄒四九默然無語,這其實也是他第一次和正兒八經的陰陽序三在夢境之中交手,根本沒有前例來分辨真假。
但晉升夢主的陰陽序會獲得黃梁夢境的垂青,撰寫一條獨屬於自己的規則,這一點毋庸置疑。
眼下自己一個人都叫不出來,而且這種感覺並不是受到了此方夢境的限制,而是來源於更高層次。
對方所說恐怕不是虛言,這座夢境確實不能動武見血。
“【禁血樊籠】.還真有人寫這種操蛋的規則?圖什麼啊?”
鄒四九心頭罵罵咧咧,衝著覡君冷笑道:“別說的那麼玄乎,不就是不能打嗎?那大家就嘮嗑唄。難道你們還能把我們說死不成?”
一旁的張嗣源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鄒四九。
“彆著急小張,問題不大。黃梁夢境的規則是公平的,咱們不能動手,他們也不行。”
張嗣源愕然道:“那大家就在這裡大眼瞪小眼?這算個什麼事兒。”
“我也沒想到對面居然會寫這種龜殼規則啊。”
鄒四九兩手一攤,看著神情略顯頹然的張嗣源,安撫道:“你也別擔心,不管這座夢境是他倆誰構築的,容納咱們四個序三,肯定堅持不了太長時間,要不了多久就會自行崩解。”
鄒四九輕鬆道:“再說了老李他們不是還在外面嗎?等他把其他人解決完,騰出來手挖出這倆人的本體所在,他們一樣跑不了,咱們也就出去了。”
“行吧。”
事已至此,要是鄒四九這個夢主都沒辦法,那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只能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張嗣源無奈長嘆一聲,撩起長衫下襬,重新坐回鄒四九身邊。
不過既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張嗣源索性隨遇而安,伸直了兩條腿,雙肘撐在身後,轉頭看向鄒四九,大大咧咧問道:“鄒兄,兄弟我瞧這意思,每個陰陽序三夢主都有自己的規則,那你的又是什麼?”
“【大夢無疆】。”
天上有女人的聲音傳下,語氣不屑道:“但這座夢境本就構築在黃梁幽海之中,所以他的規則在這裡形同虛設。”
“看來你們在社稷農序的身上真沒少動手腳啊,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了。”
鄒四九沒好氣道:“不過,你又是誰啊?”
“東皇宮,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