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微微皺眉,衛墨解釋道:“齊瀚將軍是一個性情中人,他迫不及待想要在異國他鄉建功立業。”
“雖說會經歷苦戰與惡戰,然更多還得仰仗我家父王主持大局。”
“殿下無需擔憂,我們也知曉殿下的難處。”
宇文君自嘲一笑道:“若是正面戰場,魔族大軍來勢洶洶,實力強橫,齊瀚的飛龍騎軍一不小心全軍覆沒,也能說得過去。”
“畢竟這也不是我的嫡系。”
衛墨溫和一笑道:“借人家的東西,若到時候無法歸還,便會斷了情分。”
“父王在王府等你。”
宇文君笑而不語,踏出一步,便消失在了這城牆之上。
王府。
鎮安王在蒲團上盤膝而坐,真元內斂,無絲毫氣息外洩,不知曉的人,還以為不過是凡夫俗子而已。
忽然間,鎮安王緩緩睜開眸子,宇文君已在椅子上盤膝而坐抱元守一。
“本想著與無極強者,一同修行小半炷香的光陰呢。”宇文君輕聲道。
鎮安王輕聲一笑道:“要看戰書嗎?那慕淳極其狂妄,要與我正面決戰。”
“因此,我覺得,這一次用齊瀚,對我而言,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我很想意氣用事一次,給那慕淳好看。”
宇文君道:“時間過於倉促,此刻我也無法前往魔界,一來一去,至少也得三日光陰,才可調查出一個大概。”
“興許也會一無所獲。”
鎮安王道:“心意領了,突然冒出來的人物,未出手之前,不會有洩露任何情報,此人的具體實力,唯有魔君知曉,便是那位魔族武王,也不會知曉。”
宇文君想想也是,道:“所以,這一次不可意氣用事,無論慕淳是強是弱,我們都得全力以赴,矛頭直指你,便意味著,慕淳心中有絕對把握,拿下你的人頭。”
鎮安王咧嘴一笑道:“有自信的人多了,克成大業的人,寥寥無幾,只不過是氣勢唬人,也許不堪一擊。”
宇文君道:“南望城之戰,如今陷入僵局,這個時間點,魔族狼騎南下,你如何看?”
鎮安王反將一軍道:“先說你的答案。”
宇文君沉思道:“南望城之戰,若是不顧代價,武王可強勢開啟神族的第一道門戶,但自身會付出慘烈代價,此時此刻,派出慕淳前來叩關,也只是不希望我們打擾他們。”
“有敲打之意,也不排除,慕淳故意輸給我們,讓我們趁勢猛攻魔界,從而給我們設下埋伏。”
“這一手,讓我感到有些不葷不素。”
鎮安王道:“我是感覺,既有虛張聲勢之嫌,也有賣弄實力之嫌。”
“亦或是二者兼備。”
“過段日子,或有大事發生。”
“管他呢,後日就要動手了,在此之前,我們先吃好喝好。”
宇文君道:“到時候我蟄伏在暗中,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鎮安王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打算給你安頓一路不足百人的精銳騎軍,在戰場後方壓陣,以備不時之需。”
“我有想過失敗之後的情景,可能真需要你來斷後。”
未慮勝先慮敗,是每一代名帥必備的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