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建築較為古樸,雕樑畫棟偶爾有之,大體上以防禦工事為主,故而談不上精緻典雅,但大氣還是有的,從高空往下看,這座府邸,宛若一條青色巨蟒盤踞。
當初修建這座府邸時,鎮安王本想大體修建一條盤龍出來,但又擔憂廟堂之上的那些個文臣刻意找茬,想方設法給小鞋穿,再給鎮安王戴上一頂土皇帝的帽子,索性就棄了,此事也讓鎮安王心中不舒服了一段日子。
中庭裡,傳來陣陣打鬥聲。
鎮安王將境界修為壓制在破極境,同宇文君赤手空拳肉搏。
這位頭生犄角的王爺身材魁梧,身大力不虧,一拳一腿,都端的是勢大力沉霸道剛烈的路線。
宇文君亦是不虛,一拳轟向對方。
嘭!
兩人拳拳相撞,激盪出強勁罡風。
一旁看戲的北寒夢玉手微揚,遮蔽了兩人打鬥的氣息。
一拳過後,宇文君退了兩步,鎮安王亦是退了兩步。
平分秋色,最容易激起好勇鬥狠之心。
鎮安王咧嘴一笑道:“好小子,這才多久不見,竟然都能和我平分秋色了,本以為你成婚後諸事繁忙,一身精元所剩不多了。”
宇文君傷感的摸了摸鼻子,大老爺們說話就是隻見真章。
觀戰的北寒夢,景佩瑤,以及顏澈郡主與衛墨,此刻都面露為難神色。
顏澈小聲對北寒夢說道:“父王也真是的,上一次螢火之原和宇文兄長對決了一戰,熟了之後回來就一直不高興,閉關了半月有餘。”
“中途更是與衛墨同境一戰好多次,每次都把衛墨打的骨斷筋折。”
“這次宇文兄長來了,便想著要找回場子,可兄長也是第一次來啊,便是要動手,也得先緩一緩再說。”
北寒夢輕聲笑道:“這是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之間的事,咱們看戲就行了。”
瞥了眼衛墨,發現衛墨的實力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
果然,想學真本事,首先得學會捱打。
衛墨看懂宗主大人的眼色後,心裡也有些苦澀,和岳父大人同境一戰,起初還有所保留,可發現岳父大人並無保留,他便硬著頭皮鏖戰。
再之後,衛墨髮現自己全力出擊,反倒是激起了岳父大人的戰鬥**。
起初還可疲於應對,到了後期,便是純粹被暴打。
說起來是同境切磋,可這裡面是否有著奪女之恨,那就說不清了。
此刻,戰鬥正酣。
兩人展開近身戰,鎮安王一掌豎劈向宇文君頭頂,掌風凌厲宛若天刀劃過,乃是真正的殺招。
宇文君一記朝天肘頂了上去,砰然一聲悶響,宇文君頓覺肘部發麻,鎮安王亦是虎口一震,但老前輩怎會輕易服輸,雙手探出,憑藉粗糙大手輕鬆控住宇文君雙肩,令其有力發不出,接著,便是勢大力沉的膝撞連番襲來。
宇文君節節後退,雙拳下擊,抵消膝法連擊,雙方互不相讓。
兩人同時瞅準機會,宇文君悍然一拳擊向鎮安王大腿,拳罡霸道狠辣,拳勢如山,嘭的一聲巨響,鎮安王頓時齜牙咧嘴大喝道:“小子,有本事,看招!”
雙手緊握住宇文君雙肩,驟然發力,一記凌空膝撞轟的一聲頂在了宇文君的胸口上。
劇烈的衝擊力,令宇文君頓時亂了陣腳,胸口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大呼道:“算你狠!”
話音落下,鎮安王又是一記衝拳過來了,宇文君顧不得胸口劇痛,強行弓腰,一記勢大力沉的掃腿擊向鎮安王的大腿,這個位置方才就已遭受過重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