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有時候真被搞糊塗了,怎麼子弟們都有文化了,但這卻還不如父輩們呢?
想到這裡,他也心疼那個叫楊豐的少年,也是苦命人啊!
走到院裡,家老一眼就看到那個美若雕玉的少年,內心也感嘆:
“雌雄難辨,真是奇事。”
他來的時候,楊豐正坐在水井邊磨刀,身邊還站著幾個軍吏。
楊豐磨刀磨得非常認真,隔著一會就給磨刀石淋上一點水。不一會,在他的手藝下,一把短刀已經鋒芒畢露。
此刻,見到家老來了後,楊豐將短刀遞給旁邊一個軍吏,還囑咐道:
“這刀縱然不用,也多磨一磨。刀是好刀,別糟踐了。還有你也是武士,要刀口舔血的,你平日如何待它,它才會如何待你。平日用心,關鍵保命。”
說完再不理那些人了,而是看著家老過來。
楊豐沒有說話,而是回到了舍下,等再出來的時候,已是豔妝濃抹,一襲裙羅,飄然而出。
一眾吏士們都看呆了,儘管只是浮光掠影地瞟到幾眼,但已經是他們這輩子看到的最美麗的風景。
他們都是軍中粗胚,壓根想不到一個男人竟然比全天下的女人都要豔麗絕倫。
最後,家老讓人搜檢了了一遍楊豐,見安全後,就帶著楊豐走了,只留下滿院香風縈繞在眾人的口鼻間,久久散不去。
人群中,那個從楊豐手上接過短刀的軍吏忍不住捏著短刀,偷偷地藏入了懷中。
……
楊豐是隨著一群歌姬入堂的。
進去的時候,何榮等人已經喝得迷離燻紅,就連陸康這會也躺在一個舞姬寬闊的胸懷裡,醉成了爛泥。
但等楊豐一行人進去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楊豐給吸引了。
美,真的是太美了。
此刻,軍府內大放光明,楊豐一人的姿麗就照耀了這裡,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放光。
本來還手裡捏著紅葡萄玩弄的朱符更是呆楞的張著嘴,他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正準備回頭問何榮。
就見到何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眼神迷離的走下了堂。
看著豔麗絕倫的楊豐,何榮呆呆的問了一句:
“我叫你阿若可好?”
楊豐笑了,隨後就拔出了自己的髮簪,在長髮飄落中,插在了何榮的脖子上。
鮮血從何榮的脖子處噴湧而出,他艱難的捂住自己的傷口,緩緩倒地。那邊,朱符已經驚駭欲絕,正要起身,就被楊豐兩步趕上摔翻在地。
接著,楊豐一腳踩著朱符的胸口,隨後用朱符自己的割肉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頃刻間,一場宴會成了血宴。
主客雙方殞命,只有陸康依舊幸福地睡在無垠的廣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