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豪,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比武哪有不誤傷的?而且聽心兒說,這位於小友的武功可是不在你之下哦!”
隨著一陣悅耳的聲音,文慧珠、皇甫明和唐心兒到了,說話的正是文慧珠。
見到文慧珠,一干人紛紛站了起來,向她行禮,一來這些人都是和唐天豪同輩之人,比文慧珠要小了一輩,二來,文慧珠的武功深不可測,甚至有傳聞說,她是當今武林的第一高手,所以大家對她都極為尊重。
唐天豪扶文慧珠在主位上坐下,問道:“母親,您怎麼過來了?”
文慧珠笑道:“閒著沒事,就來看看唄,正好也可以瞭解一下現在的年輕人比之你們那一代有沒有進步。現在比到哪裡了,有沒有發現幾個出類拔萃的人才啊?”
唐天豪苦笑道:“現在的科技越來越發達,年輕人的心思都不太放在武功上了,剛才一連看了十餘場,卻連一個像樣的都沒有,把好好的武功練了個亂七八糟,真是讓人心痛啊,不過,徐家的子陵賢侄倒是不錯,‘大摔碑手’已經練至了第五層,我們在他這個年紀時,也沒有這樣的功力啊,對了,還有這位於賢侄,母親說他功夫不在我之下,看來,當今的武林還是有些人才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他明顯也不是太相信於同會這麼厲害,他小小的年紀,就算打孃胎裡練起,也不可能及得上自己吧。
文慧珠笑道:“那就快些安排他們上去吧,希望可以引出幾個真正的習武用心的年輕人。”
她的心裡已經決定好了,不管比武的結果如何,還是尊重唐恬的選擇,大不了跟別的世家鬧翻,他們唐家還不至於怕了他們。
唐天豪也笑道:“正好也到徐賢侄出賣的時間了,於同賢侄還要再等一會。”
說話間,徐子陵已經脫去了外衣,露出只著一個小背心的上身,雙拳輕握,身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動著,大步走上前去,唐恬鄙夷得看著他,小聲道:“哼,肌肉男,一看就是個蠢貨!”
剛才大個子對於同的不懷好意,唐恬也是能看得出來的,心裡自然對他很不滿。
鄙視歸鄙視,不過這個大個子倒還是真的有幾下子的,上臺後只是片刻功夫,就連敗了三人,中間也沒有休息,打敗第三個人後,他有些得意的看向唐恬,卻見她正挽著於同的胳膊笑顏如花的和他談笑著,心裡不由大怒,對著於同做出一個挑釁的手勢。
和唐天豪坐在一起的哪個不是成了精的傢伙,自然也都明白徐子陵是對於同敵視上了,徐子陵的老子笑道:“天豪兄,剛才說這位於賢侄武功不下於你,看來小兒是有些不太相信,唉,這個孩子啊,就是太傲,從來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這次正好讓於賢侄上去教訓他一下,讓他以後不再那麼狂,天豪兄意下如何?”
他明著是在說自己的兒子,其實也是不信於同會有多厲害,想讓唐天豪叫於同上去,被自己的兒子打敗,也正好露一下臉。他的意思唐天豪哪裡能不知道,一時間有些遲疑起來,卻聽文慧珠道:“這樣也好,就讓於同去教訓一下他吧,也省得太過狂妄。”
她聽唐心兒詳細說了那天她們遇險的事,也相信了於同的身手絕對不弱,所以沒有一點擔心。
眾人看向於同,於同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正想說什麼,目光卻又一凝,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笑道:“看來不用我了,自然會有人教訓他!”
眾人正不明白於同是什麼意思,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唐家演武廳的牆壁生生被撞出一個大洞,一道人影在洞裡閃出,凌空一直飛到了臺上。
廳裡一時陷入了安靜,紛紛猜測來的是什麼人,這手輕功也太過駭人了吧,從牆壁到大廳中間的高臺,距離足在三十多米,他竟然絲毫不需要中途換氣,一口氣飛掠過去,這還是輕功麼?
其他人只是震驚於這人的武功,可是文慧珠的臉色卻是大變,於同也皺了一下眉頭,他們都看得出,來人是一個修真,而且還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真,於同看他的路數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看來應該是一個散修了。
那人很快到了臺上,在大個子對面站定,喝道:“你這小兒,快快給老夫滾下臺去!”
眾人此時才看清來人的相貌,他竟然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身上的衣服比唐天豪還要怪異,竟然是一襲天藍色的長袍,倒揹著雙手站在那裡,倒也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勢。
大個子被這老頭的身法嚇到,見他呵斥自己,一時不敢回話,不過也沒有聽他的下臺去,倒是臺下有些大膽的人對老頭叫道:“喂,那老頭,人家是在選女婿,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的才行,你一個老頭子上去做什麼?”
老頭沒有再管旁邊的大個子,陰沉著臉問道:“你們可是在為唐家那個叫唐恬的丫頭選夫婿?”
他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極為清晰得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大廳裡那有些嘈雜的氣氛對他沒有一絲的影響。
文慧珠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任由這個老傢伙搗亂,那他們唐家的這次比武就完全成為一個鬧劇了,於是蓮足輕頓,身體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飛掠而起,輕飄飄的落到臺上,她這一手雖然不如剛才那老頭來得震憾,但更見美妙,下面眾人不禁大聲喝彩起來,紛紛道不愧是傳說中的武林第一高手,看這身法,絲毫不在那嚇人的老頭之下。
文慧珠落到臺上,對老頭輕輕施了一禮,問道:“今天我們唐家正在聚集一些年輕後輩比試武藝,卻不知老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老頭子冷哼一聲道:“你就是他們說的唐家那個文慧珠?果然不錯,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了,不過在我張天魁的眼裡,你還不夠看,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滅你唐家滿門,然後抓了那個叫唐恬的,去祭拜我的後人們!”
文慧珠奇道:“卻不知我唐家與老先生有什麼仇恨,讓你要滅我滿門?我文慧珠自認記性不差,卻從未見過老先生你。”
“哈哈哈哈……”
老頭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笑聲裡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沒有仇恨?我張家日前被人滅門,你敢說與你們唐家沒有任何關係?”
張家?張天魁?文慧珠忽然想起了這個張天魁的身份,卻一時不敢相信,問道:“張天魁?你是三百年前開創蜀中張氏一門的張天魁?”
老頭子冷笑道:“不錯,正是老夫,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這下你們可以死個明白了!”
文慧珠道:“張老前輩,我敬你是三百年前成名的人物,叫你一聲前輩,不過前輩無憑無據,就說你張家滅門和我們唐有有關,不是太過武斷了嗎?”
“無憑無據?”
張老頭冷笑起來:“這事明顯就是你們唐家做的,我的玄孫前兩天才派人去抓你們家的丫頭,不過全都死在了那裡,沒過幾天,我們張家就被人滅門,這不是你們唐家做的還能有誰?”
文慧珠冷笑道:“就算是我們做的也不算過份吧?你們張家能做出暗算強搶的事,就不讓別人報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