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排了一個多小時,連於同的心性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絨球輪到了他,他的家鄉於家鎮並不直接通火車,於同只得先買了兩張到附近城市的票,準備到那裡後再轉汽車過去。
火車站雖然擁擠,但於同和秦韻坐的這趟火車卻並沒有多少人,整個車廂坐了四成不到,於同並沒有買臥鋪票,只是買了兩張軟座的,既然是要出來體驗,那就要好好的體驗一下,反正以他和秦韻的身體,別說是坐車了,就是掛到飛機上在後面拖著,也一點事情都不會有。
在屬於他們的座位上坐下,於同解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大堆的零食,擺在前面的小桌上,秦韻不由笑了起來,這於同還真夠搞怪的,坐火車還帶著零食,還真的徹頭徹尾的把自己當成了普通人。
圓夢是個大站,火車在這裡停靠的時間比較長,於同二人上了車後,有些無所事事,現在車廂裡這麼多人,又不能做他們愛做的事,就連於同想親親小嘴,秦韻都紅著臉躲開了,弄得於同無聊起來,只能像個好奇心很重的小孩四下打量著。
忽然,於同的目光被兩個人吸引住了,那兩個人彼此坐得很遠,但於同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一起的,他們不時得用目光交流著什麼,還一付不懷好意的樣子,讓於同心中一動,看來自己運氣不錯嘛,竟然遇上傳說中的車匪了,不過這兩個傢伙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想在火車上搶劫,難道劫完後他們跳車出去嗎?
運起了天眼,於同向他們的行禮看去,卻見到裡面竟然有自制的手槍,還有些炸藥之類的東西。看來這兩個傢伙不光是劫匪,弄不好還是兩個亡命之徒,不由留上了心。
隨著車廂的輕輕震動,火車終於開動了,於同坐桌上拿起一袋薯條撕開包裝大吃起來,秦韻並沒有吃,坐在一旁,不時溫柔得把他不小心弄到嘴角上的薯條擦去,看向他的目光中不但有著濃濃的深情,還加雜著慈祥的母愛,她覺得,這時的於同,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
火車慢慢的出了圓夢市,車速開始加快,秦韻的目光望向窗外,看著那飛速倒退的景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於同仍在那裡大吃著零食,不過眼角的餘光卻是僥有興趣得看著那兩個帶著危險品的人,心裡猜測他們什麼時候會發難。
又過了一會,秦韻轉過身來,把頭靠在於同肩膀上,輕聲問道:“老公,這趟火車要走三天多呢,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坐著嗎?”
“怎麼,想要了?”
於同嘿嘿笑了起來:“要不,咱們去廁所?聽說在那裡面做的感覺很不錯的哦。”
“你要死了!”
秦韻的臉上紅了起來,她只不過是覺得有些無聊,沒想到於同竟然想到了那方面,不由捏起小拳頭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才說道:“人家只是覺得有些無聊嘛。”
“有聊的事來了!”
於同笑著說道,視線裡的那兩個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
順著於同的目光,秦韻也看到了那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正常的人,問道:“老公,那兩個人是要幹什麼呀?”
於同笑道:“看樣子他們是想搶劫。”
“在火車上搶劫?”
秦韻瞪大了眼睛:“那他們怎麼逃走?”
“以前怎麼逃的我不知道,但這次他們肯定是從窗戶裡出去。”
於同已經替他們想好了出路,既然他們想搶劫,那肯定也不會放過於同他們兩個,就是再不想與凡人計較,於同又怎麼能容忍有人向秦韻搶劫?
“打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
這時,兩個劫匪中的一個忽然掏出了包裡的那把自制手槍,指向他身邊的一個人:“ip、ic、iq卡,通通告訴我密碼!”
於同差點笑噴了,這傢伙的臺詞讓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不過這一世好像並沒有拍那部電影,沒想到那經典臺詞卻沒有失傳。
被槍指住的那人已經嚇得有點傻了,哆哆嗦嗦得往外掏著東西,甚至連口袋裡裝的一包煙都掏出來了,那劫匪卻也是來者不拒,通通裝進一個大口袋裡。
這時車廂裡的其它人也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少人都尖叫起來,有幾個機靈點的悄悄向車廂門口跑去,想要跑出去,可是另一個劫匪也掏出了槍,堵在了車廂門口,大聲喝道:“都不許動,我們只是求財,但如果誰要是不老實,那就別怪我們手黑了!”
這兩個劫匪明顯是老手,處理起事情來一點也不見慌亂,一個負責把風,一個挨個收取遊客的財物,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可是在搜到車廂後段的時候,卻出現了變故,一個年輕的母親可能是太過緊張,把懷裡抱著的本來睡得很好的嬰兒弄醒了,那嬰兒醒來後就哇哇大哭起來,任那個母親怎麼哄也沒有用。
那個劫匪有些惱怒得瞪了那個年輕女人一眼,喝道:“讓他閉嘴!”
那個女人被他嚇得手猛得一抖,將手裡的孩子的頭碰到地座位邊上,那孩子哭得更大聲了。
劫匪終於忍無可忍,劈手把嬰兒奪了過去,拉開車窗,就要把嬰兒丟出車外。
於同雙目一凝,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劫匪竟然已經毫無人性,嬰兒的哭聲並不能把乘警招來,只是讓人有些心煩而已,他竟然就想這麼把他扔出去,這樣的車速下,就是成年人跳出去也得受不輕的傷,這嬰兒要是被扔出去了,哪裡還能活命?
猛得站起身來,於同伸手把劫匪扔出的嬰兒接在手裡,目光卻向著那個喪心病狂的劫匪看去,這一刻,於同已經在心裡判了他們死刑,本來他只是想等二人搶到自己的時候把他們扔出去就是了,也沒有想過要要他們的命,但這個劫匪剛才的動作已經激怒了於同。
至於之前為什麼不管不問,任由他們搶劫,於同只是有些看不慣這些被搶的人而已,這兩個劫匪並不是那種極強壯的人,如果動起手來,這個車廂裡的人恐怕倒有半數以上比他們厲害,雖然他們手裡有槍,但也只有兩個人而已,如果趁著動作的這個分心的時候,把他制服,把槍搶過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再以這個劫匪當掩體,和另一個對峙,贏的希望還是很大的,畢竟這是在火車上,鬧出了動靜後,乘警很快就能趕到,對付那個劫匪就很容易了。
可是,這些人卻根本一點想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有幾個明顯是一起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也很爽快得把值錢的東西都掏給了劫匪,也正是這些普通人的變相縱容,才讓這個社會出現越來越多的膽子超大的犯罪份子,也許那些人會覺得,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什麼也比不上自己的生命重要,這麼說也沒有錯,而於同也是這麼想的,反正你們也覺得身外之物沒用了,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讓你們也試試這破財免災的滋味。
那個劫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見於同把嬰兒接住了,不由向他怒視而去,這一看,卻看到了坐在於同裡面的傾國傾城的秦韻,眼睛都要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