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善:“父母有時間過來看看就行。”
“那——你盼著你父母多陪伴你嗎?”
宿善糾結:“太小了,我忘了,但我記事起,我不怎麼需要別人老陪著我,每日都可以見著人,我不孤單的。”
這話說的,扈輕大為愧疚,低頭親一口:“我真是太欺負人,老把你扔下看家。”
宿善長長的胳膊反上來,拍了拍她:“那以後去哪兒都帶著我?”
扈輕一時口拙,許不出這等她做不到的諾言。
宿善哈哈大笑,笑聲把遠處迎面飛來的一群仙鶴驚跑。
扈輕氣急敗壞,輕捶一下:“你在考驗我的良心嗎?”
宿善一邊笑一邊說:“你說不出話的樣子特別好玩。”
哼,好玩,談戀愛是為了好玩嗎?
扈輕生著氣,又不由笑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趕路倒也不乏味。有時停下,宿善抓些能吃的,扈輕烹出來,兩人也不講究吃相,抓起就啃,捧起就喝,好一派逍遙自在,說一句神仙眷侶也不差了。
這一日,依舊是宿善揹著扈輕,兩人說說笑笑,時不時的扈輕捏塊切好的水果喂到他嘴裡,清風暖陽,好不愜意。
突然宿善停下來。
扈輕:“怎麼了?”
手裡西瓜順勢喂進去。
宿善下意識咬了吃下,舔過嘴唇,說:“看見個熟人。”
熟人?
這地方能是什麼熟人?
扈輕一下子從他背上跳下來,手在背後使勁擦擦,嘴角翹起一個標準的弧度。
宿善牽了她的手:“離著很遠呢。”
扈輕啊啊,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離著很遠,她眯著眼才看到遠處雲頭上的半道身影,小小的,沒比她指頭大。
緊張:“我我我——我該怎麼稱呼?”
宿善握緊她的手,沒有上前的意思,對著那邊揮揮另一隻手,抱起扈輕就走了。
就走了?
扈輕傻眼:“不、不是,你啥意思啊?”
啊啊啊,就這樣走?好嗎?她都不敢往那頭看,這個莽夫!
宿善往另一個方向飛:“你小腿抽筋了,你沒感覺到嗎?”
他一說,扈輕才後知後覺才發現兩邊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恨恨一拍腿:“沒出息!”
宿善:“以後再見就是。”
“嗯,這次太突然,下次,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歹整理下頭髮吧。”扈輕不無埋怨的抓了把臉旁被風吹散的碎髮,隨口問,“方才那人,是誰呀?”
她想著,宿善只對對方招了招手,應該是平輩。
萬萬沒想到,宿善開口說:“我父親。”
誰?
宿善對她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