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華額頭青筋直跳,不理會他的智障發言:“扈輕會回來添妝,你不是有話與她說?我出嫁的事,宗裡熱鬧一下就行了,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我不會搬走的。”
我的山頭,你休想給別人。
看看,看看,就這脾氣,是什麼大冤種願意娶她?
玉留崖開心扈輕會過來,不忘提醒她:“既然你不搬走,按規矩,你該收徒了。你以前那山頭不配你如今的身份,不只你,還有喬渝林隱和狄原,你們都該往後搬,都該收徒。我已經為你們拖延多時,不要再拿冷偌扈暖他們當藉口。孩子早長大了,冷偌蘭玖都該生孩子了,你們就放放手吧。”
說完,以為霜華會噴她,沒想到她一反常態的點點頭,心平氣和:“好,這事我們商量過,都同意收新徒。宗裡有好苗子,通知我們一聲。”
玉留崖驚訝,這是下紅雨了?在外頭吃了大虧得教訓了?
等扈輕來,他忍不住問她。
扈輕好笑:“面對現實了吧,金信他們都多大了,他們早不合適跟在後頭跑來跑去了。”
問玉留崖這些年的經歷。
玉留崖心酸:“在小黎界我是一宗之主,去外頭,誰認我是誰呀。我嘗試拜仙門,沒一家看上我的,還說我油嘴滑舌太虛偽,沒了修煉的本心。我呸——我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怎麼就沒本心了?啊?本心是什麼?本心不就是堅持做自己嘛。我一直很堅持!”
扈輕忙勸慰:“是是是,是他們不懂你的好。你去外頭做什麼?寸中的仙門隨你選,我看誰敢說你風涼話。”
玉留崖搖頭:“我深思熟慮過,我不喜歡做武修,我還是想當法修。”
扈輕:“就算修法,咱們也有好路子——”
玉留崖擺擺手:“不拜師了。我這把年紀也養不熟了。我做散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功法那麼多,還有那麼多人可以傳授我,我懶得認個師傅去伺候別人。就這樣吧。”
他早已卸去宗主的職位,如今朝華宗的宗主是誰扈輕也沒問過。以她今日今時的身份,只有修為最高的幾人才有資格與她說話。
她本不是朝華宗的人,來此不過是為著故人。
玉留崖還有別的事要說:“你還記得當年開啟地宮,拿著魔族鑰匙的那個天命人嗎?”
扈輕眨眨眼:“我知道。”
想到玉留崖應該不知道無赦的事,告訴他:“我之前去了一趟無赦界,雖然沒遇著他,但聽說了他的訊息。說他是什麼大人物的左右臂,現在叫奪鋒了。”
玉留崖呸呸:“什麼奪鋒啊,那孩子叫前川。他託我轉交給你一樣東西,說只有你能開啟。”
扈輕詫異:“什麼意思?寶貝還是殺人暗器?”
玉留崖從袖裡拿出不大的黑色匣子來:“我也問了。他說是當年你把鑰匙給了他,他一直感激想報答你。說那個時候就記住你的靈力氣息了。這個,用靈力就能開啟。”
扈輕想了想,點頭:“是。當時那魔印進過我的肚子染過我的血呢。不過他被選中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魔印自己選中他的。八成他把魔印上我的氣息記住了。”
至於那點兒血啊口水什麼的,誰保留啊,就算保留到現在,也失去對她的作用。
接過匣子,玉留崖要轉身,扈輕說道:“師兄,你躲什麼呀,萬一是要害我的機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