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被扯進去的一瞬間,給帝印發出訊號:讓她保持清明。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喲。
耐不住有小人作祟。
冰魔輕飄飄對凌雲帝印說了句:“不準為她作弊。”
天知道啊,明明他在空間裡,帝印在扈輕神魂最深處,偏偏話清清楚楚的傳過去。而且,明明兩者沒什麼直接關係,可凌雲帝印聽了,也跟其他四塊帝印說了。
不是怕他,只是下意識覺得不能不將他的話認真對待。
當然,這只是帝印層次,若是帝印背後的天道,冰魔便不敢這樣不客氣了。
絹布:“你什麼意思?”
冰魔:“我什麼意思你想不到?”
“我知道你是為扈輕修煉效果更佳,可你憑什麼能命令帝印?”
“不是命令,只是建議。”
絹布冷眼看著冰魔,半天后冷冷吐出一句:“你們的契約做不得數,你可以離開,帶凌雲帝印一起走也沒關係。”
冰魔嘴角輕勾,伸手扯住絹布一角:“小東西,敢跟我叫。”
絹布被扯到他臉前,見到他眼神深處的邪氣放浪,悚然一驚,不由大叫出聲:“你是哪個老東西?”
老、東、西。
冰魔無語,手鬆開,絹布一縮,恨不得離他八百里:“你究竟是誰?”
色厲內荏。
冰魔拍拍手:“不是說過嘛,冰魔以冰核存在,無限重生。我就是冰魔,想起些前事罷了。”
絹布:“...你認識我?”
冰魔看他一眼,甚是嫌棄:“一塊破布,給我擦鞋都不夠格。”
“欺人大甚!你可知道,我的前任是——”
“是誰?你說呀。”
絹布忍下氣:“都過去了。輕輕說,那些人的消失,是天道的意志。奉勸你一句,想起什麼也裝沒有,別冒頭,別被天道盯上把你的冰核碾碎你就徹底死了。”
停了下,他彷彿想通什麼,忽然大叫:“好哇!我明白了!你本來要死啦,天道就是要殺你,被你搭上扈輕,你——你利用扈輕、你利用扈輕讓自己活命!”
“嗤,扈輕有那麼大本事?你想多了,天道還不想我死,不然怎麼我手裡有帝印?扈輕是有些運道,可惜她的運道沒那麼強,別看她手握五界,但那些大界的仙帝魔帝,隨便一個眼神都能滅殺她。”
絹布憤憤不平,扈輕運道目前比不上那些大界的帝君,但那些大界帝君的運道也到頂點了吧,而扈輕的運道還在急速增加。
況且,只運道算什麼,難得的是功德,只有功德才能讓天道網開一線。
狗冰魔,一開始算計的就是扈輕的功德吧!
老子上了你的當!
冰魔看著對面絹布身上顏色變來變去,心說,這破布內心戲真多,他就不能讓自己保持一個眼色?瞎子都能看見他在算計。
自以為聰明的小蠢貨,他算計扈輕什麼?不想活是真的,遇到扈輕起了變化也是真的,至於說什麼前世前前世的,只是過往的記憶,不會改變他現在的生活。
活得足夠久就是這點好,什麼都不爭取什麼都不在意了,就看著別人玩,就玩兒。
讓小東西胡思亂想去吧,最好告訴扈輕,再看扈輕怎麼個胡思亂想法兒。
扈輕沒有胡思亂想,她甚至沒有思想。
帝印到底是沒出手,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它們沒感覺到危險。
可不是沒危險嘛,扈輕眼下在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孃胎。